登上了墙头跳了出去不见了影,暗处的青浮才从桔树后现了身,一脸惊愕不已。
回身,看到廊下双手抱肩立着的建西,青浮大步走过去,“人都钻进屋子里了,不让我拦,万一是刺客呢,你也真是心大。”
建西撇嘴,不以为意,反倒是笑得贼兮兮的,问:“从前和家那姑娘钻进主子的屋子里什么下场?”
“自然是被主子命你给拎出来丢进湖里了。”青浮答。
建西挤挤眼,“许三花进去了,你可听见主子吱声了?”
青浮摇头,看着建西的神色,随即恍悟,不由神色惊异起来。
伸手拍了拍青浮的肩膀,建西道:“当你的差去吧,多的话不要说,咱就当不知道。”
青浮愣了会儿,才点了头,而后飞快走向墙边,脚尖一点上了墙头,再跃下了墙,往土坡上去了。
见青浮走了,建西这才转身走至门处,推门进去,直接进了里间,见贺璋坐在罗汉榻上,上前道:“主子,我替您绞干头发。”
“嗯。”贺璋轻声应了一句,将看完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烧着,丢进一旁的瓷盂里,很快烧成灰烬。
遂又拿了一旁的书翻了起来,但多少有些漫不经心,须臾,他开口道:“那个叫魏铁的,长相如何?”
建西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头发,闻言一顿,想了想,道:“我却是没见过的,不过青浮说,他今年二十岁,长得委实有些粗糙。”
“二十岁,很老么?”贺璋挑眉。
建西刚想答话,想到什么,猛地噎了回去,再开口,已经换了话头,“男人二十岁,正是年轻呢,像主子这般玉树临风,俊逸不凡,没几个人比得上,那魏铁,生得委实相貌不行,自然糙了些。”
贺璋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书本翻了几页后,他突然又问:“那个徐灿,生得又如何?”
这个不用问青浮,建西就见过,当下想了想,琢磨好说辞,开口答道:“还是毛头小子呢,瘦小个儿!倒是有两把子力气,是个打猎的好手!”
贺璋又唔了一声,这厢是真的没再接话了。
建西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飞快咧了一个笑又很快收住。
等头发擦干,贺璋放下了书,下了罗汉榻走向架子床,掀了团被躺上去,微微闭上了眼睛。
见主子睡下了,建西走向屏风后,取了浴桶的木塞,浴桶里的水就顺着通往屋外的出水口流出去,浇灌屋外的泥巴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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