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王璞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即使这边三人都堪称是琼海军中最顶尖的智囊,却也一时间都愕然呆愣住。
过了片刻,三人又几乎同时领悟到王璞说这些话的缘故——莫非是以为他们这里发生了政变,赶紧跑来劝说流亡的?三个人都禁不住纵声大笑,搞得王介山莫名其妙,看看他们肆无忌惮的样子,又看看周围那些服务人员,诸如球童之类,总怀疑那些人是被派来监视的,很是提心吊胆。
笑了好一会儿,向来注重礼仪的李老教授才向王璞道歉,请他到休息区坐下,并让侍者送上饮料茶水,四人坐下来,跟这位总是表现的一本正经,难得会表现出这种尴尬神情的大明官僚好好聊一聊。
“介山先生为什么觉得我们有必要悄悄逃到大明去?”
阿德比较捉狭,故意问他一句。王璞看到他们这种反应,虽然已经有点吃不准的样子,但还是老实回应道:
“难道你们几位不是被……”
他看看周围,小声道:
“……软禁起来啦?”
这边三人忍不住又要笑,毕竟老李教授还是个厚道人,也不再卖关子,仔细向王璞解释了一番关于短毛内部换届和选举的规则。后者只听得半懂不懂的,却是满脸震惊与诧异之色:
“你们这是什么规矩?好端端的,十五个大头领一下子换掉十四个,连首脑都换了人,这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知道是自己闹了笑话,颇为羞恼之下,王介山说话也很直,阿德顿时有点听不过去,反问他一句:
“介山先生,难道你们大明的官儿是只能上不能下?”
王璞却一本正经,朝着北边京师的方向拱一拱手,说道:
“吾等臣僚之属,自是要受朝廷辖制,但朝廷也不会平白无顾就降罪夺职啊。纵有京察之设,也要看贤明公正与否,以诸位的才能功绩,何至于落到被尽数削职的地步?如此贤愚不分,你们在这里还能待得下去?”
这番话说得庞雨都无奈摇头——要往一只已经满了的水壶里头灌水近乎不可能。同样的,象王璞这种脑子里已经塞满了封建君臣之道的读书人,也很难再接受其它观念了。
尽管如此,老李教授却依然很有耐性,循循善诱道:
“我们的治政原则,是以制度为核心,而并非依靠一两个贤明之人的才能——当然执政者的能力也很重要。但总体上,我们这套制度,其核心目的不是为了挽留有特殊才能的人,而是为了防止那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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