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由你来负责的,现在居然倒过来了?——我们是在替你做赔偿,知道吗?”
庞雨理直气壮一番话愣是把王璞自己给绕了进去。后者又一次愤怒的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却还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钱,我们可以代你赔了。但死去的人命,却是无法代替的。这次总共死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兵卒是奉了你的命令待在城墙上,逃跑不及才丧命的,如果说炸死那两个店铺伙计是我们的罪孽,那你让四个兵上城墙送死,可就是双倍的罪孽了!更何况。如果没有你的一意孤行,我们早就顺顺当当进城,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介山先生,现在你觉得。谁的罪孽更大些?”
“整整六条人命啊,老解打你这一巴掌,还真是打得轻了!”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庞雨掉头离去。王璞呆立原地半晌,又颓然坐倒在椅子中,忽然间一低头。竟是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后来还是严文昌看不过去,喊了王家小厮过来搀扶着主人缓缓离去。等人离开之后,他抬起头看看庞雨,犹豫着笑道:
“这个……庞先生,辞锋虽利,却好像不太合乎张弛之道吧,须知过犹不及也。”
言下之意——你这白脸没唱好啊,庞雨亦自知失口,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一时激愤,光顾骂得痛快,却忘记本意啦,见笑见笑。”
“无所谓啦,东林党人最擅长就是玩心机,红白脸对他们未必有用,还不如骂痛快了,反而能触动一点。”
凌宁在一旁宽慰道,解席也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就是,这种酸秀才,得罪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东林党人都是这种货色:丈八烛台,光照别人不看自己的。这鸟人要是愿意合作就留下,还敢不配合的话,让他滚蛋——老严你盯紧着点,别给他机会给咱找麻烦。”
“诸位大人尽管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不知不觉间,严文昌对他们的称呼已经有所转变,但这帮现代小伙子没有人在意——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们都很困乏了。
当他们走出府衙大堂时,天色已经蒙蒙发亮,远处隐隐传来公鸡的打鸣声。
“漫长的一夜啊……”
几个年轻人就着院中储水缸里的雨水随随便便洗把脸,精神又都振奋起来。前后二十多天的布置,加上这一晚的辛苦,对于琼州府局面的控制,应该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
“到广州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个眉目啦。用那批人做先导,程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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