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来自欧洲的所谓‘文明人’,大概从来都没想过:亚洲,非洲,还有南北美洲,这些地方的原住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肤色虽然不同。体内却同样流着红色的血。和你们一样,同样享有上天赐予的生存权利,享有不受奴役,自由在祖先遗留之土地上生活的权利。”
这些话语传到周围,让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个个都变了脸色。
“而最重要一点……”
庞雨忽然揪住那荷兰人的头发,强迫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同样也能伤害到你们!你们敢来抢劫财物,来掳掠人口,我们就把你们统统吊死。指望在海岸边架起一两门大炮就想征服一个国家。这种事情不会在这里发生!这里不是刚果,不是津巴布韦,更不是玛雅与阿兹特克!”
缓缓松开手,庞雨最后看了那个被吓呆了的荷兰人一眼:
“死在异国土地上的侵略者。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无论你信奉哪一种上帝,地狱里的火焰总都是一样。”
毫不怜悯用一句恶毒诅咒取代了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陈涛“临终祷告”,庞雨拍拍早就不耐烦了的胡凯肩膀:
“行了,把他挂起来吧。”
诉苦大会最终是以那具挂在绞刑架上漂来荡去的尸体而告终。这场大会的效果几乎是立刻显现出来——本地劳工与明军战俘们个个义愤填膺,如果不是看守者们很有先见之明的封锁了外国俘虏营地。恐怕刚一解散那里面就打成一团了。
那些原本牛气十足的外国水手们则明显夹起了尾巴,对于来自中国人的挑衅也不敢回应。能逃过这一劫都已经在暗中庆幸了,谁还有胆子在愤怒的人群面前充硬汉?
至于县城里的老百姓们,又免费看到一场大戏,足够他们谈论好几个月的了。其中某些文化人,例如程县令李师爷之类对于庞雨的那番宣言难免有些研究——这宣言他们已经能听懂一部分,与解席先前“大明崇祯天下只有十七年”之类的片言碎语结合起来看……这些短毛的来历似乎更可疑?
赵立德与郭逸等人力资源组的同志则受到了全体穿越众的热烈表扬。大家一致认为,他们选择的这个突破口非常巧妙,不但从根本义理上打掉了那些欧洲白人们可笑的优越感,而且极大团结了包括明军战俘在内的所有本土力量,非常成功的弱化了民族内部矛盾,而把人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外敌上去。
——诉苦大会的内容,很快便通过雇佣劳工们的大嘴巴在本地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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