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几名陆战一团的重症伤病员被转送到了这里接受更全面的治疗。
三人因为外伤感染导致菌血症、四人重症肺炎、一人急性胰腺炎、一人急性肝炎、二人重症寄生虫病、二人大面积烧伤,无一例外都是高度危险的致命大疾。
如果根据以往的治疗有效率来估计,最后能活下来四分之一就谢天谢地了。
护士们端着装有药品的托盘来来回回的穿行,她们穿着蓝灰色的衣服,外边再搭一身白色围裙,头发绑于脑袋后边,再包扎以白色头巾。
神色凝重的江宁走过了一个个病床,最后止步于重症烧伤特殊病房外——全身大面积烧伤患者极易感染,不可入内,即使是医护人员也要经过仔细消毒杀菌才行。
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那两名包扎满绷带的伤患正在病床上昏睡着。
作为军医他更加了解情况之凶险,虽然有过无数次经历,但真正面对无力回天的情况时,仍然免不了伤感,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握得紧紧的。
“中尉先生,很抱歉地通知你,其中一名肺炎患者的病情又加重了,他可能撑不过今晚了。”一名胸前挂着听诊器的中年法国医生沉声说道。
随行的医院翻译人员复述了这句话,闻言,江宁问道:“伱们可有尽力?可有尝试‘抒乏定疾’?”
“既然同意收治,那就一定竭尽全力。现在三种磺胺药都全部无效了,我们无能为力。愿上帝保佑他。”
磺胺药在应用一段时间以后,细菌会产生耐药性,而且是特殊的交叉耐药性——某一型磺胺药失效后,其余全部类别的磺胺药都会降效和失效。
“生死无常啊。”江宁低声叹道。
少顷。
在对照着名册填写了探查的情况以后,郁郁的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阶。
在楼下,被护士清创与包扎完成的小松茉莉子见他下来了,便赶忙站起身,鞠躬的同时用语调甚怪的汉语说了句“谢谢”。
因为心情沉重,江宁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大楼外准备驾车返回驻地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刚刚那姑娘,既然手掌与膝盖都受了伤,行走不便,还是顺路捎她回去吧。
语言不通,一路无言,何况情绪低落的江宁也不太想说话。
年轻女孩的清澈眸子稍稍抚慰了一下他郁郁的心境,多少让他好受了些。
等回了陆战一团的团部,他向正在收拾个人随身物品的周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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