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损大明形象的违律之事,严重暴力行径须依律惩罚,余者则酌情处理。
这个通令在周长风看来有点模棱两可,虽然没有纵容,但也远远称不上严厉。
很明显,军部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一不想丢人出丑,二不想让官兵们太过于束手束脚。
“报。”
“什么事?”
“那个负伤的抵抗军将领在医院自尽了。”
小李带来的消息让正准备喝水的周长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诧异地问道:“啥话没说就自尽了?”
“那倒没有,据说还写了封遗书吧。”
因为就在东京城区附近作战,明军将负伤被俘的抵抗军伤兵都一股脑儿的送去了当地医院。
由于人数众多,几家中大型医院全都爆满,然而仍旧无法收治大量的伤兵。
不过,美国人显然在笼络人心和恶心对手这两方面非常在行——他们公开声明,准许负伤的抵抗军进入公共租界医治,费用全部由市政委员会专项拨款。
这对于明军而言就是左右为难——送吧,正中美国人的下怀;不送吧,各国记者又要以此大做文章。
最终聂铨还是选择了前者,就让美国人再当一回好人吧。
在国际红十字会的监督下,数以百计的抵抗军俘虏和伤兵被移送到战俘营和各个医院。
普通士兵没什么价值,但中高级军官还是有必要审问情报的,所以因为重伤休克昏迷而被俘的藤原义春中佐得到了特殊对待,几名来自第四师的宪兵专门看管着他的病房。
然而谁都没料到突发的变故,当宪兵们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病房里边的动静,以及从医院大楼下边传来的尖叫和惊呼。
在留下了遗书以后,他慢慢挪到了窗边,然后从所处的四楼翻下,头部着地直挺挺地摔在了砖石地上,当场身亡。
遗书也很简练,包括缘故、遗产分配、期望三个部分,其中缘故写的很明晰——既然下令组织决死反击的人是他,那么他不可能在部下几乎全死之后独自苟活。
周长风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这…至少基本操守是够格的。”
“可惜了,本来还能多了解写抵抗军的情况的。”朱立铄遗憾地说。
“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对我国朝的抵触和厌恶地原因是担心被同化,他们觉得一旦沦为藩属,倭国本土文化很快就会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子孙后代再无人尊重传统文化了。”姚良川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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