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翦的心腹苏大人,竟会如此款待自己。
他回过神来,再看向苏清朗,赶忙道:“多谢大人款待,下官心中着实惶恐。”
苏清朗笑了笑,显得十分温雅和蔼,缓缓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在一个部门,理应更亲近些才是,这一年来,我诸事缠身,对礼部之事鲜有顾及,多亏你从旁辅助,才没有出什么岔子。”
顿了顿,又道:“我们礼部,在六部之中虽不是最重,但事务繁多,个中辛苦,你虽不说,我心中自知,这顿酒,我早该请你。”
蔡钧听了更加惶恐,端着酒杯的手抖啊抖,差点抖掉了苏大人精心款待的状元红。
虽在礼部一年,与苏清朗也算时常见面,但他对此人,始终看不透,猜不懂。
许是苏清朗的皮相太好,翩翩少年,玉面修罗,无论做了多少坏事,见过他的人,潜意识里就不愿意将他当作一个恶人看待。
正如他自己,即使知道苏清朗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心中,对他的印象,好像还是五年前那个白衣清艳的少年。
但要说他与五年前没什么改变,其实也不尽然,至少现在的礼部,每个人在面对苏清朗时,都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虽说他们的尚书大人,多数情况下,连人影都见不到,而且对待他们,也是前所未有,超乎想象的宽容。
蔡大人心里发虚,不知苏清朗到底有什么目的,再加上心中本就有事,因此这顿酒喝得有些急。
三杯两杯下肚,只觉烈酒上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再灌了几杯,天旋地转,连眼前的人都是圆的。
蔡大人不胜酒力,拍了几下桌子,大着舌头道:“说实话,苏苏苏……苏大人,这朝廷中,我最佩服你……”
苏清朗坐在桌边,悠然摇着折扇,看上去神思清明,并没有什么异常。
又听蔡钧道:“你看皇上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那个徐……徐进,都老掉牙了,还占着学士的位置不放,他再有才,还能比得过前任的宋大学士?也就大人你……别说是老蔡我了,即便是相爷当年,跟你那么大的时候,还是小毛孩一个呢……”
苏清朗淡淡微笑,道:“蔡大人,你喝多了……”
蔡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伸手一揽,搂住苏清朗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咕咕哝哝的说道:“我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不用犯愁了……皇上啊,今天宣见我了,多难得啊,这么多年,终于肯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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