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胸中抱负,很多人只能醉酒度日。七叔、翰三哥还有你们,虽然要比其他族人冷静一些,但心中肯定也充满郁卒之气。不过今日我要告诉你们,让王氏子弟修身养性的决定,与王爷和我无关,乃是叔父亲自定下的规矩。”
众人愣住。
王衡艰难地问道:“为何不曾听家主提过?”
王初珑坦然道:“叔父远在江南,他担心仅仅是一条规矩压不住那么多族人,于是便假借王爷和我的名义。当然,我支持叔父这样做,你们可知道缘由?”
王翰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躁郁,低声道:“侧妃是担心王家子弟若大批出仕,难免会引起王爷的忌惮,进而影响你在王府——”
“王子羽,你放肆!”
王衡身为此间年龄最大的长辈,立刻出声喝断,同时满心不解这个历来机敏的晚辈为何今日如此失态。
“七叔稍安勿躁。”
王初珑面色不变,她清冷的目光落在王翰脸上,淡淡道:“翰三哥,我且问你,翟林王氏为何能传承千年之久?”
王翰答道:“忠孝节义,人伦纲常,修仁养德,以立其业。”
“你说的没错,这是王氏祖训,千百年来无数族人恪守其道,方能代代相传香火永继。”
王初珑随即稍稍提高语调,正色道:“但是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和以前的那些困境相比,二十多年前的王家才是踏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王家数千口人拜倒于景廉人的刀锋之下,卖主求荣的耻辱便烙印在每个王氏子弟的身上!何来忠孝节义?何来人伦纲常?谈何仁德?谈何立业?”
这番话一经出口,王翰面色发白,其他人无不羞愧地低下头。
王初珑从一脸同仇敌忾的锦书手中接过茶盏,浅浅饮了一口,继而道:“诚然,当时泾河防线被破,王家来不及逃难,不屈从景廉人就会身死族灭,但这不代表我们是对的,世人更不会轻易理解。所以叔父才会抓住唯一的机会拨乱反正,才会让所有族人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为国效命,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减轻旁人的抵触。”
“但是叔父显然不曾料到,过去十几年在伪燕的荣华富贵迷住了你们的眼睛,居然还幻想能像当初一样横行无忌,你们以为朝中的御史是吃干饭的?你们是否知道叔父这几年在朝中小心谨慎到什么程度?你们以为我嫁给了王爷,王家就能青云直上大权在握?”
“如今王爷光复河山尽收失地,你们便觉得机会来了,甚至还想着王爷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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