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已经难以调和,或许景廉族几大势力之间的倾轧已经无法避免,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堂内肃然一静。
陆沉正色道:“一个王朝的坍塌绝非朝夕之事,更何况眼下只是景国太子死了,又不是景帝突兀驾崩,你们就被冲昏了头脑?从织经司打探的消息可知,景帝对朝堂依旧拥有很强的掌控力,对方内部并未失去稳定。再者,我们要对付的敌人不是景国大都之内的权贵,而是驻扎在河洛城一带将近二十万的景军。”
宋世飞等人不禁羞愧地低下头。
“眼下敌人内部的纷争只是出现一个苗头,倘若这个时候我们冒然挑起战端,不仅没有可能趁虚而入,反而会逼迫对方再次团结起来。纵观史书,这种将内部矛盾转移到外部的手段屡见不鲜,以景帝过往展现出来的手腕,我相信他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陆沉目光微冷,郑重地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相反要静观其变。这次召你们前来便是为了统一思想,杜绝有人任性妄为。自今日起,除非你们接到本督的军令,否则决不允许擅离驻地,更不可轻起战端,违者军法从事,听清楚没有?”
“末将遵令!”
所有人整齐地站起来,躬身领命。
“都坐吧。”
陆沉放缓语气,又道:“本督知道尔等敢战善战,这一点当然值得肯定,但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绝对不能轻忽大意。此番景国内乱不论真假,主动权都在我朝手中。故此,我们只需要耐心地等一等,待有了更加确凿的消息,方可决定我军的下一步策略。本督在此承诺,只要景国内乱属实,肯定少不了大家建功立业的机会。”
此话一出,众将不由得心悦诚服。
陆沉微笑道:“回去之后继续加紧操练将士,长刀的锻造进度正在加快,会分批送往各军。”
“谨遵大都督之令!”
众将齐声响应。
陆沉又和他们谈了谈各自军中最紧要的问题,一个多时辰之后,众将相继告退。
宽敞的节堂安静下来,厉冰雪并未离去,她看着陆沉眉眼间郁结的神色,关切地问道:“在担心什么呢?”
“我可以管住定州军,但是我也只能管住定州军。”
在厉冰雪面前,陆沉自然不会虚言伪饰。
这句话简单易懂,厉冰雪走到他身边坐下,冷静地说道:“只要你坚持己见,难道天子还能强迫伱出兵北伐?”
陆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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