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轻柔地揽在怀中,揽得很紧很紧,身上那件金陵姜家几十金绣制的狐裘蹭满女童身上的淤泥。
他看着她跟故人相似的眉眼,欣慰笑着。
许久之后,长安的雪又开始落下,伙计扬起的手扑空,险些将自己掀倒,本想开骂几句,瞧见王淮安的贵人衣着,生生咽回肚中。
女童被王淮安揽在怀中,以为遇见坏人,对着王淮安拳打脚踢,几天没吃饭,力气太小,挣脱不开,张嘴用牙去咬王淮安的手臂。
手臂被咬痛,王淮安依旧笑得温柔,开口说道:“我叫王淮安,你爹的故友,你愿跟我去金陵么,以后都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
“你这种人坏人老子可见多了,想骗老子,门口没有。”女童伸出脏手朝王淮安双眼抠去,在长安街上苟活这几年,什么场面都见过,第一次见面,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凭一句我是你爹的朋友,就跟你走,傻子才去呢。
王淮安朝后去躲,女童趁机挣脱,撒腿跑去巷子里,留下一排脚印。
“老爷,别跟一个小乞丐置气,不值当的,说不定啊哪天就饿死在她那个破巷子里了。这天这么冷,要不进来暖和暖和,我家这羊肉包子可是很有名气的,内城得好多贵客都来吃的。”
刚才粗厉的伙计横插一嘴,笑脸相迎,心中盘算要是能留住王淮安这样的贵客,随便大手一挥,扔几块碎银子,今日就能早些关门,少挨冻几个时辰。
王淮安直起身,丢出一颗金豆子,“这锅羊肉包子我都要了,她住在哪个巷子里?”
伙计从没见过如此阔绰之人,一颗金豆子,在长安外城能买到一套不错的宅子,伙计怕掌柜看见,背过身,隔着袖子藏起金豆子,又将自己私藏在袖中的一枚碎银子翻出,掌柜夜里会盘账,碎银子便是交代,银子换金子,不亏。
伙计麻利装好整锅羊肉包子,亲自指路,将王淮安带到女童藏身的破巷子。
担心出来太久被掌柜责骂,伙计没敢停留,匆匆跑回包子铺。
巷子里有座破宅,年久失修,墙瓦已经塌去大半,风吹不止,仅剩一点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有雪花飘进去,小小的人影蜷在墙角发抖,芦苇垒起的草垛是她用来过冬的棉被。
王淮安心如刀绞,若是早些知道她在世上,何必让她受这折磨。
他抬起衣袖,在身前写下一笔偌大的停字笼罩整个长安城。
风在巷口停下,长安也不再落雪。
他走进院子,将羊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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