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沦为无恶不作的恶棍。活着的人也像行尸走肉和牲畜一样,被关在看不见的围栏里。
食物的匮乏造成了一场场灾难,疾病和疫情快乐地扩散。
许多疾病与长期饥饿一起,侵蚀着人类的身体,更扭曲了他们的精神,不算刷新人类的道德下限,触目惊心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比如:
人们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地而亡,没有人有自信,一定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昏了头的饿汉会把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充饥,不管那是不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人们从绞刑架上抢夺犯人和俘虏的尸体,就地烹煮;饥饿的父母也会杀死、吃掉子女,不然的话,他们很快会被别人吃掉;
诺瓦亲身体验过,在没有别人唆使的情况下,她帮助过的流民会在背后狠狠捅她一刀;
丧尽良心的工坊老板,会伙同帮派恶徒,将付不起钱的人随意抓住,逼迫他们没日没夜工作赎身;
商队被野蛮流民袭击,被村镇的恶徒索要过路费,如果不给,他们就设置路障,放火杀人,哄抢货物;
就连街头的车夫和苦力都变得残暴狡诈,背地里谈论如何杀掉自己的仇人。仿佛所有人都在烂泥里挣扎求生,互相杀伐,行为比残忍的野兽更残暴。
这正常吗?
诺瓦感到有些麻木了,通过数不清日子的流浪,令她深刻认识到一点,如今这个世界也是有规则的,规矩就是——混乱和杀戮。
她感到越来越绝望,脑袋昏沉沉的,想不出解决之道。
曾有帮派敬畏她的强大,邀请她加入自己,与别的帮派开战,一起抢夺地盘,但被诺瓦一口回绝了。因为她觉得,帮派在不做人的方面向来是不做人的,暴徒们的理念和手段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她深谙长此以往,自己会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同流合污,活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就好比医生对重症患者说,治疗他们病症的药方就是健康。这话有喜剧效果,甚至可以说有审美价值,但肯定没有科学价值。
十年……
二十年过去了。
诺瓦走遍了大地上的许多地方,一心想寻找能够她开创未来的人,寻找一个普世真理,但却屡屡失望。她的装扮变得跟流民一样,头裹染血的麻布,遮住头发,身穿粗糙的毛皮,背上破烂的披风,游走于一个个人类聚集地。
见识到人类能够如何自甘堕落后,她根深蒂固的想法有所松动了。
某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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