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刚出了午门,但见晃晃悠悠的方岳贡刚行到此处。
“哟,方大人这是才到呀,回吧,皇上肯见你算我输。”刘鸿渐打趣儿道。
“你……老夫……”
“方大人!”方岳贡直被气得脑壳发晕,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身后的吴甘来动作快给搀扶了一下。
这叫什么话?前半句算是嘲讽,后半句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了,方岳贡都六十四了,哪里受过这般气,一时竟不知如何去辩驳。
“我等日月昭昭、天地可鉴,王爷莫要欺人太甚!”户部侍郎吴甘来沉声道。
吴甘来说话还算客气,毕竟当年在山海关时被刘鸿渐救过。
“哈哈哈,随你们怎么说,还是那句话,凡是敢怠慢政务者,不管他身居何职,本王照抓不误!”说完刘鸿渐再不迟疑,直接在午门外便上了马出宫而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刚过午时,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早朝间群臣又死谏,意欲阻挠科举改制,朱慈烺大怒,直接将内阁方岳贡、倪元璐等人下了狱。
中极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孟兆祥以莫须有的说辞抗命不遵,朱慈烺直接赏了孟兆祥二十廷杖,而后命东厂番子将朝堂上接近三分之一的朝臣都抓进了东厂的黑狱。
余下部分有骨气者提出了乞骸骨告老还乡的申请,朱慈烺更是大笔一挥全都准允。
若说苦,最苦的便是李邦华和韩郁。
李邦华一直称病最终选择了两不相帮,但两不相帮在朝臣们眼里其实就是在帮刘鸿渐,以至于李府的下人上街买个菜都要被过往的读书人指指点点一番鄙视。
而韩郁则苦于政务,整个内阁,首辅病了,方岳贡、倪元璐、孟兆祥都入了大狱,除此之外内阁便只剩武英殿大学士刘鸿渐和东阁大学士张天禄。
刘鸿渐就不用说了,这厮压根就没去内阁点过卯,可以忽略不计。
剩下的便是东宫党人张天禄,但这厮有点首鼠两端靠不住,这让韩郁很是郁闷,所有的政务都压到了他的肩头。
这厮一开始也是跟着方岳贡摇旗呐喊,意欲与东林一起阻止改制科举,然而自刘鸿渐端了督察院后,这厮直接偃旗息鼓了。
不仅如此,督察院的右副都御史东宫党人陈泰应也服了软,在锦衣卫诏狱写下了保证书,不再阻止科举改制,一心处置政务云云,刘鸿渐大笔一挥,这厮直接‘光荣’出狱。
没有节操,此是韩郁对这群东宫党人的最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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