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觉悟高,时日已经不早了,我等便不再讨饶孟暗兄,待老夫回去将书信修好,明晚我等再作计议!”方岳贡起身拱了拱手道。
他现在斗志昂扬,恨不得马上跑回去洋洋洒洒例数那安国郡王之胡作非为,好教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让其臭名昭著,方解当年郑三俊郑阁老之气。
方岳贡说完,众人皆拱手而去,而负气提前离开李府的孟兆祥,此时已经在王恭厂安国郡王府门口晃悠了两刻钟了。
自刘鸿渐一家搬到西山别苑后,刘老太爷在西山住了半年便以出入不便为由,自个儿重又搬回了京城府宅,只偶尔才回去西山抱抱自己的孙子、孙女儿。
如今的刘老太爷倒是也不孤单,凭着儿子的能耐,成功的当上了富二代他爹,并将当年一起在王家药铺做工的老友都邀请到了自己诺大的府宅居住,刘老太爷吃住全免不说,还给按月发银子,并美其名曰苟富贵勿相忘。
刘老太爷慷儿子之慨,每日与这群与他一样年纪的老家伙喝酒打诨、下棋打屁倒也其乐融融。
刘鸿渐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知道自家老爷子的做派,但他从来不过问,不就是花银子嘛,只要是老爷子活的开心,他有的是银子给老爹花。
孟兆祥本来住的就离京城内郡王府不远,自然知道刘老爷子在京城,他本来想直接去西山寻那安国郡王,但犹豫了许久,觉得还是先来找刘老太爷。
孟家与刘家虽是故交,但若论关系孟兆祥还是觉得与刘老太爷更近一些,再加上当年求他替那小子呈交书信的也是刘家太爷,现在这个人情,该讨回来了。
哐哐哐——哐哐哐——孟兆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敲响了郡王府的大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少倾,护院家丁迷迷糊糊的提着灯笼出了耳房。
“劳烦代为通报一声,老夫乃老孟家孟兆祥,有急事特来请见刘家老叔。”孟兆祥老爹去的早,他虽已近五十岁,但若按祖上辈分来算,仍旧算是刘德隆的子侄辈。
是以虽然刘德隆不在朝中为官,但已经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孟兆祥仍旧谦虚的以辈分称呼。
“孟大人,稍等,小的这边去通报。”门子久居京城,自然知道门外是何人,赶紧开门将孟兆祥迎入中厅,自己则奉上茶后去寻老太爷。
少倾,刘老太爷嘟嘟囔囔的披着件衣服赶来。
昨儿与老孙头下棋下的上了头,他才刚刚睡下便被下人唤醒,但一听来人乃是他刘家的贵人,仍旧不情不愿的起身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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