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的士兵果然‘纪律严明’,十分彻底的落实了他的命令。
扛着盾牌的士兵只顾慢悠悠望着城头,看到有人往下砸石头便远远的躲开。
弓箭手更是惜命如金,站在大老远便开始放箭,结果箭羽压根就没射到城墙上。
这些人虽然手脚不怎么利索,但口号喊的哇哇的,尚可喜预留的大批督战队恰好挡住了部分攻城的场面,致使大后方的满蒙汉联军以为尚可喜在跟守将玩儿命。
城墙上的阎应元也是傻了眼,这特么什么鬼?
你们不是来攻城的吗?倒是上啊?
云梯不是在城墙下吗?盾牌兵你们干啥呢?晃晃悠悠的,赶紧过来受死啊?
还有弓箭手,站那么远,本将军如何射你?
不止阎应元,城墙上的士兵也是第一次见如此攻城的士兵,几个搬着石头的士兵甚至不知道石头应该往哪砸。
这些家伙躲的老远,根本砸不着!
就这么僵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天色暗下,尚可喜从一具尸体上沾了一把血往脸上抹了抹,鸣金收了兵。
他的士兵都累坏了,倒不是身体累,你试试扯着嗓子喊一个钟头,还是拼了老命似的喊,竭嘶底里就是这么个样子了吧。
本来以为还要再来一场艰难的守城战,结果是这么个虎头蛇尾的场面,这倒是让城上的诸多士兵略微对鞑子军产生了轻视感。
不少士兵觉得鞑子军也不过如此,心中的压力仿佛小了不少。
即使所有的士兵这么想,阎应元也不会被这些表象所迷惑,但至少这些士兵能略微放下紧绷的神经,倒是让阎应元也放心不少。
如果所有的士兵情绪不能放松,紧绷着的神经很容易因为一个微乎其微的情况导致炸营。
这在古代战场实在是很常见,特别是战场经验不足的部队,在面临压力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崩溃,草木皆兵、四面楚歌就是这个意思。
“拱辰,你去城下照看下百姓们,务必让每个百姓都有粥喝!”阎应元对刚从边城赶过来的陈明遇说。
阎应元看了看陈明遇统计过的伤亡,半个下午的激战城上守军战死两百余,伤四百余,看看城下的一片尸首,起码得有两千。
这个伤亡还算可以接受,但这还不够,城外有十几万大军,他要以有限的兵力尽可能拖住和消耗鞑子,给身后的山海关争取时间,给大明争取时间。
一个帝国的荣耀,定是由鲜血铺就,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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