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小磐在,现在没有其他人,怪老头叩窗户就是提醒程卿要衣衫整齐……这老头子再怎么古怪,也比萧云庭的婢女懂礼貌,以前还叫她“程四小姐”,程卿提了反对意见,怪老头就再没叫过“程四小姐”。
咦,这样一想,这老头子其实还挺迁就她?
不知道这么大动静,为何武二他们没反应,想来又是怪老头的手段了!
她拉开门,怪老头进了屋。
这么久不见,怪老头身上那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好像更重了。
在京城时,怪老头就喜欢往乱坟岗钻,淮南现在尸横遍野,对普通人来说是人间炼狱,对怪老头来说,许是老鼠掉进了米缸,至少是不用去坟地里挖尸了!
程卿对怪老头本是质疑多过信任,说不清为什么,今夜怪老头深夜来访,她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等怪老头进了屋,程卿那股兴奋慢慢沉淀,重新变成了质疑。
在京城时,怪老头为什么不辞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为何忽然出现在五河县!
五河县戒备森严,怪老头是怎么摸进城的?
更重要的是,怪老头自己是什么立场……
“咱们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您要拿解药的事来威胁我,想从我嘴里刺探军情,那我劝您免开尊口。”
怪老头讥讽,“是么,没想到你把别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程卿笑笑,也不解释。
她当然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程卿从没否认过自己的自私。
不过平叛大军要是败给长巾贼,会死成千上万的人,程卿肩膀小,背负不起成千上万条人命。
要做叛徒才能活下去,岂不是后半辈子都活在折磨中?那不如给她一刀,让她痛快死了,没准儿还能穿回现代。
先考虑了最坏的结果,发现最坏的结果她可以接受,再看怪老头,程卿就无所谓了。
“所以,您真是长巾贼的人,和朝廷站在对立面?”
程卿找怪老头确认。
怪老头若是反贼,程卿就得另想办法解毒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程卿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和反贼来往,太没有职业道德,何况她与长巾贼的理念不合,对长巾贼很反感!
“一群贼子也配?你不用问了,老朽不是来劝你从贼的,更不为长巾贼刺探军情!”
怪老头冷笑连连,程卿的怀疑对他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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