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卿会说实话啊!
何婉本来想问为什么,既然没有喜欢的小娘子,为何不能试试和她在一起。
看着程卿的表情,何婉忽然有些明悟。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
不想娶她,就是不想娶她。
程卿编出一个莫须有的‘心上人’,是要给她留颜面。
如果连自己都觉得经商比嫁人有意思,为什么程卿就非得娶妻生子?
何婉想哭又想笑。
程卿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谢谢。”
何婉谢程卿说了真话,让她余生不必去和一个莫须有的“心上人”较劲儿了,也谢程卿尊重她,没有继续撒谎骗她,她并不是什么脆弱的闺中小娘子,足以承受任何真话!
何婉觉得这下自己才真正释怀了,可以忘了祖父想把她许配给程卿的事,没有了别别扭扭的小心思,这趟淮南行,她和程卿或许能做真的朋友。
如果女子可以经商,那她和程卿为什么不能做朋友?
何老员外远远瞧着,一个劲儿叹气。
唉,看来婉娘和程卿是真成不了。
老员外不是一定要让孙女攀富贵,是找来找去,只有程卿最可信。
程卿若是娶了婉娘,他这个老东西就能安心闭眼咯。
何老员外走出去,“你俩在聊什么,马上要过闸口了。”
“爷爷,我们就是在说过闸的事,过了闸,就是进入了淮河。”
何婉笑着搀扶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程卿眺望闸口。
已经有不少船在排队等着过闸。
“武二,过闸的时候让大家都小心些!”
程卿带着两万石粮食,最怕就是翻船,人可以落水,粮食却不能泡水。
武二站到船尾摇旗,身后的运粮船也纷纷摇旗回应,一船挨着一船在闸口前排成一列,等待挨个过闸。
终于轮到程卿乘坐的船了,船夫们划着浆驶向闸口,一艘大船,斜斜撞了过来,硬生生将程卿所乘的船与后面的运粮船挤散——那是艘三层的画舫,奢华异常,行船端是霸道。
船颠了颠,何老员外差点摔倒,何婉定神一看:
“好像是扬州荣家的船。”
一个大大的“荣”字旗插在桅杆上,迎风招展,十分张扬。
程卿眯了眼:“什么来路?”
“扬州的大盐商,程卿,别理他们,荣家是漕运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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