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祭酒。王大人以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上书,痛斥柔嘉所作所为,说让一介女流来干涉国子监的事是自己的失职,请皇上降罪,撤去他的官职!”
原来是王祭酒。
王祭酒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呀,皇帝若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非但不能怪王祭酒,还要重重安抚王祭酒。
王祭酒这是为了他自己,也有几分是为程卿。
程卿点头,“是该好好谢谢王大人。师兄,柔嘉从县主变成了乡君,我真是高兴!”
对程卿来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孟怀谨懂得程卿的想法。
两人此时都在想一件事。
原来不管什么样的圣宠都是能动摇的。
而且皇帝做事并不能随心所欲,一旦皇帝庇护的人犯了众怒,皇帝也不好保下。
这次,能磨掉柔嘉的县主封号,下一次,就能让柔嘉从乡君变庶人,甚至是福贞长公主,也不是不能动,徐徐图之,他们是能为程蓉报仇的!
“程卿,不要急,这只是开始,柔嘉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其他人没有她这么笨。这次的处罚,可能是皇帝对柔嘉宠爱的减弱,也可能仅是为了要向朝臣有个交代,我们不能因此得意忘形。”
孟怀谨提醒着程卿。
程卿当然知道。
“福贞长公主才是柔嘉最大的靠山,福贞不倒,柔嘉永远有依靠。”
熊孩子都是熊家长惯出来的。
如果灾银贪墨案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她和福贞长公主之间的仇,可不仅只有程蓉那一桩!
程卿忽然感慨:
“今日是长公主府一年一次的赏梅会,又是柔嘉十八岁的生辰,长公主府早就发出了帖子,该不会临时取消吧?”
程卿倒很想去长公主府亲眼看看。
皇帝选择在今日下旨褫夺柔嘉的县主封号,真是给了柔嘉一份难忘的生辰礼啊!
……
“县主——”
“滚,你们都滚!”
“县主息怒,县主仔细伤着手。”
“让你们滚,听不懂?”
柔嘉的房里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的物件。
这次不仅是砸东西,连床帘被罩都一起剪了,好好的珠帘剪的乱七八糟,珍珠滚落一地和碎瓷片混在一起,福贞长公主进门踩了珠子差点摔跤。
“还不赶紧将这些都收拾了,她要再砸,就不必往她房里送东西了,反正以她现在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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