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宏泰脸都红了。
祭酒大人也太过分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着这么多人,谷宏泰极没有面子。
王祭酒说他连举人功名都没有,没资格为举人同窗出头,谷宏泰心想,能走捷径谁不愿意,那些人是不能靠荫袭入国子监,不能荫袭谋官,才选了寒窗苦读的路子。
像他这样的勋贵子弟,为何要苦巴巴读书参加科考!
是斗鸡不好玩呢,还是楼里的姑娘们小嘴不够甜?
谷宏泰要和王祭酒分辨,王祭酒哪里耐烦和一个小监生扯淡,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谷宏泰赶紧带人离开。
“祭酒大人——”
“你若不服,就请靖宁伯来与本官说!”
谷宏泰真是要吐血了。
他怎么敢把此事告诉他爹?
程卿在教舍里听了一会儿,将率性堂教舍里一群同窗的脸色尽收眼底。柔嘉要把她赶出国子监,不可能只找了外面的那个谷宏泰吧?
在来国子监的路上,董劲秋就给程卿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人,其中就有谷宏泰。
果不然,她才刚被王祭酒送到率性堂,谷宏泰就忍不住要发难了!
王祭酒言语间提到靖宁伯并无多少恭敬,可见这位谷伯爷在京城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谷伯爷都不行,谷伯爷的儿子更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真正能为柔嘉办事的勋贵子弟,绝对不是最高调的谷宏泰。
谷宏泰能做什么?
这样身份不够贵重又没脑子的人,只适合背锅呀。
程卿把率性堂众监生的表情都看完了,心里也有了数。
见有人要往外走,程卿哪会把做好人的机会留给别人,抢在前头冲了出去:“祭酒大人,眼下此事因学生而起,可否听学生一言?”
程卿冲王祭酒作揖。
王祭酒看着状元苗子,被谷宏泰勾起的火气缓了缓。
“这与你何关?你且专心学业,好好准备明年的春闱,莫要被这些闲人杂事影响了心情。”
王祭酒刚才还在骂谷宏泰,转眼又声音慈祥,如此切换自如的两副面孔,不仅让谷宏泰生气,也让其他几个勋贵子弟心中一沉。
王祭酒对程卿很看重,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如此一来,三日内要把程卿赶出国子监恐怕不容易!
俞三本来是跟在谷宏泰身后默默吃瓜看戏,直接被王祭酒划到了‘闲人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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