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永恒的天堑。
夜阑儿自己,倒是很愿意反复拉扯,在问心的勇士历经千辛万苦,展现足够的能力和诚意后,打开自己的心门,给予嘉赏。当然这扇心门是仔细雕琢过的,心门之后,是一草一木都精心修剪的秘密花园。
而她真正的心事,或许埋葬在湿润的泥土里。或许早就消散在风中。
谁会蠢到捧出自己的真心?谁会真正毫无保留地剖示自己?
谁没有一些不可与人言的心事……
世上最不可直视的是人心!
她理解昧月,也理解自己。
她保持戒备,也心有怜惜。
面前的女人还穿着艳色的红裙,微蜷如待放的牡丹。裙角在微凉的春风里轻扬,仿佛在篝火里跳跃。若有似无地撩动她的心情。
“哎唷。”夜阑儿用一声阴阳怪气的叹息开场:“我说怎么偏就那人眼瞎,说我只是他平生所见前五呢!”
“白莲,妙玉,玉真,昧月……”
她扳起手指认真地数:“这可不就是第五么?”
假作不满,实来安慰。释放善意的她,更是美得不可言喻。
她的手指也很好看,纤柔合度,就连指甲的颜色也恰到好处。
她美丽得像是一个作品。
偏爱遗憾的命运通常不会这样勾勒。
“我可没有姐姐生得好看~”昧月慵声道。
“心里的喜欢总归要给眼睛加分。”夜阑儿轻轻地笑:“我倒是能接受这个排名。”
昧月慢慢地收回视线来,本来面无表情,忽然幽窟生光。她又抹起勾魂的笑意,好像不曾被任何事情影响心情:“败犬的安慰听起来十分心酸。”
“哎呀呀。”夜阑儿就连说怪话的时候,声音也控制得厚薄刚好。她天生懂得怎样去匹配别人的感受,以释放最完美的自己:“谁是败犬?”
昧月看着她,带着略显几分肆意的笑:“第五的你,和不是第一的我。躲在山洞里吹冷风的我们。”
夜阑儿很喜欢她的笑容,但又觉得这笑容实在伤心。
“这世上的人太多了,论起什么都激烈。”
“但不管什么事情,也只有一个人第一。能排在前面就已经很了不起。”
“更不用说一个瞎了眼的男人,昧了心的排序。他都神志不清,懂得什么是美丑?”
“况且你就算不是第一,也已经是无限接近第一的那一个。”
天香第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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