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嘲弄的指着他道:“举子怎么了,举子的位置有知县高吗,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怎么不用跪?”
李兮若走了前来,带着疑虑的看着他们:“本朝例律,举子不用跪官,既然申大人都已经是七品知县,难道还不知道吗?”
申崇脸色一变,突然变得支支吾吾:“我,本官当然知道。是本官的师爷莽撞了。”
申崇扯了扯旁边高晋的袖子,一边长相媚俗的女子趴在了申崇的身上道:“相公,我们还是进去吧,您跟一群穷酸秀才有什么好讲的。”
小僧见着那女子行为不得体,闭上眼提醒道:“佛门重地,请施主自重。”
那女子觉得这和尚好玩,柔弱无骨的扬起了袖子,就差点拂在了小和尚的脸上,吓得那小和尚面色一变,高晋咳了咳做着提醒,这才让她收敛了一些。
小僧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却无奈他们的身份,只能先带他们去了寮房。只怪他们寺庙香火冷清,就算客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们往往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柳豫升在一旁被气得不行:“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也不过是个知县,怎么就这么猖狂。”
陈信摇了摇头:“我看猖狂的,是他身边的师爷。”
一路上沉默的傅宛莺,此时望着申崇旁边女人的背影却道:“那申大人的夫人,看着可不像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
她做过歌姬,最了解其中的手段,那人分明是勾栏作态,哪里像什么官员夫人。
李兮若眯了眯眼,缓声道:“师爷不像师爷,大人不像大人,夫人又怎么会像夫人。”
陈信皱了皱眉:“我刚才瞧了一眼上任状上面的印章,倒是没有假。恐怕那申大人,是性格如此吧。”
“那我可替荷怀县的百姓心疼,摊上这么个知县,只怕是有名无实,由着师爷当了王。”
听着柳豫升的义愤填膺,陈信对着他道:“倒也不必生气,既然委任状是真的,那就是朝廷的事,他如果在当地做不出功绩,也保不住乌纱帽,我们进去吧。”
小僧带着歉意给他们分配了寮房,但是只剩下三间,因这里久久未见人,也只有寒腊月的时候举子入住,所以其他寮房要么是被当做杂物间,要么是太久没有洒扫,已经不能住人。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申崇带了四个人,一下占了五个寮房。
柳豫升就觉得奇怪:“他难道不合他那夫人住一间屋子?”
提起那女人,小僧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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