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进门左右看了看,想着这么一大包东西该藏在何处。
书房是最好的地方,二丫打扫时也不敢随意翻动。
她略一思索,拆开包袱将那些不正经的书夹在了正经书的中间,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这才拍了拍手出门。
谢停舟并未离开,而是留在院中逗狗。
沈妤在门口站了片刻,像是有感应一般,谢停舟回过头。
“殿下特意过来是有事吗?”沈妤走过去。
自那晚回来后,两人都没提过那晚的暧昧与旖旎,仿佛谁都没有发现那不经意的触碰。
二丫端了茶来,谢停舟摆了摆手,等二丫走远了才说:“燕凉关一案已经拖了太久,国子监的学生们已经坐不住了,今日一早跪请在承天门外,宫门口也跪着寒门子弟,到现在还未曾散去。”
“同绪帝迫于压力,定然会命三司速判,但具体如何判,还是看同绪帝的意思,应当就是这几日了。”
沈妤若有所思道:“此案本就不宜再拖,否则十万英灵如何安息。”
谢停舟目光加深,忽然抬眸望向沈妤,“是你做的吧。”
他几乎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沈妤佯装不知,“殿下什么意思?”
谢停舟薄唇微启,刚想说话,又吐了口气,起身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鹿鸣轩的书房。
沈妤自觉闭上了房门,轻呼出一口气,站在门口没动。
这个地方,谢停舟已是多年未曾踏足过,他扫视过墙上的画。
“身为帝王,最不能容许的就是有人自以为聪明,凌驾于皇权之上,皇帝怎能允许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沈妤默了默,这一刻,她忽然不想辩驳。
谢停舟转身看她,“不说话了?不是安排得很漂亮吗?先是去峇山书院参加春日诗会,挑动寒门子弟,寒门子弟一旦起事,国子监的岂能坐得住?”
“你打的好算盘。”他目色微凉,一步一步走近她,“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你让他们去当出头鸟,逼得皇帝下不来台,你以为同绪帝看不出来是有人在挑事吗?”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沈妤涩声问。
“今日。”
谢停舟之前就觉得奇怪,她接连去了三次峇山书院,他原以为书院里有她的旧友,直到今日书院和国子监的学生齐齐动作,他才猜测她在中间起了一环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当真是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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