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材选择上。
比如他的那部处女作《黄土地》,陈恺歌就以极鲜明而壮阔的造型语言展现了古老而传统、贫穷又落后的中华大地与新鲜而生动、向往富饶,且渴望更新的华夏子民的对比。
在那片广阔的黄土地上,生活着淳朴却又蒙昧的村民,他们来自遥远的过去,携带着最为原始的力量,保留着最地道的风俗,他们蓬勃,他们强健。
然而到当地采风的顾青携来崭新的希望,他告诉懵懂的翠巧,延安那边有自由,可以自己决定怎么生活,怎么爱。
老爹说“这是命”,坚持把翠巧嫁给未曾谋面的丈夫,翠巧不甘屈服,最终迈出土地,独自乘上黄河上的扁舟,以反抗这样的“命”,却最终丧生于湍急的河水中央,完成了自己抗争未果的命运书写,唱响了一曲悲剧性的命运挽歌。
陈恺歌的人文情怀自始至终贯穿其中,说大时代时着眼点往往积聚在个人之间的冲突,说个人之间的爱恨时又穿透着时代的拷问,小人物与大时代总是同震荡,如同一曲高歌的交响曲,相互应和。
说的通俗一点,陈恺歌就是善于将小人物融入于大时代之中,通过对小人物的刻画,来映衬当时的时代背景,可是却偏偏不会将那些小人物淹没于波澜壮阔的时代背景之下,反而用一种非常细腻的手法,突出人物特点。
这样看来,孟石选择陈恺歌还真的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另外,从技术层面上出发,《官司》这部电影最不好拍的就是汶河南岸阻击战,但是交到陈恺歌手里的话,似乎也不成问题。
看看他的《荆轲刺秦王》就知道了,那场面拍的,沉稳雄壮,充满磅礴大气。
从片头设计伊始,就给人一种浩瀚之感,古朴而真实的造型设计、秣马厉兵的征战场面,从容地再现古老战国的历史质感。
燕太子丹回国,百姓击鼓齐鸣,与荣归的马身上叮铃作响的铃声相和共振,狂喜的祭司领队跳跃欢呼,再现神、巫、王、民一体的特殊历史形态,呈现举国同乐、巫人共欢的大和谐。
赵女和燕太子丹恭送荆轲,士兵阵仗齐整,发出节奏感强烈的号子声,画外音中有人正大气地念诵着那首著名的篇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号子声的热烈、诗句的悲壮以对比蒙太奇复合衬托此刻的苍凉。
大秦攻入赵国,硝烟四起,幼.童集体跳城自杀,喊声震撼天地,国民对自己君主的爱戴、对自己国土的忠诚以宏大的场面得以讲述。
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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