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冬日,围猎的林子要比平常更加清静些,几乎没有半分飞鸟走兽的痕迹,只余下树边垂吊下来的冰棱。
尖尖的,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偶尔会碰见开始融化的冰凌,冰水便顺着风流进了她的衣领中,激得她浑身一震,也愈加神色清明起来。
她与卫隅便骑在最前方,身后分别跟着两人的护卫,不过比起卫隅的排场来,这次沈梨也不知是何缘故,只带了庭凛一人同行。
两人慢吞吞的骑着马,不像来围猎,倒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等着两人一同进了密林的深处,头顶树梢交织着,遮蔽了大半的天日。
沉默了大半日的卫隅终是极缓的开了口:“宜姜。”
“嗯。”沈梨半侧了脸,看向欲言又止的卫隅。
卫隅垂下来的眼睫微颤,风一吹,似有碎碎的冰渣子搁在了他的眼睫上,第一次沈梨觉得自己的眼神还真好,这么微小的东西也都瞧得清。
握着缰绳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如此往来几次之后,他倏然轻叹一声,那些沉积在心头的事,终究是问出了口:“你同阿砚……是不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和谁?
沈梨在那一瞬,觉得自个好像耳朵出了问题。
不过思来想去半日,她又觉得卫隅误会她和卫砚,总比让他觉得自己和大燕的那群人有一腿要好上很多,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委婉的告诉卫隅——
其实你平日最看重的皇弟,心悦的是怀了你骨肉的沈良娣。
就在沈梨琢磨着说辞的时候,前方草丛微微晃动着,接着一头白虎从树后走了出来,带着金色的瞳孔正警惕的瞪着他们一群人。
“小心。”卫隅见着,立马伸出手护在了沈梨的身前,压着她准备往后退去。
毕竟他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他还是明白的,他绝不会为了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好惹的家伙,将他们两人的性命都给搭进去。
可相反,沈梨握着腰间的鞭子却有些跃跃欲试。
原因无他,只要她想着那张白虎皮铺在那男人的身下,将是何等的风流绝色,便有些按耐不住的心痒。
若非有所顾忌,她是真的很想将自己认为的所有的好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捧到那人的眼前去,好好地讨他欢心。
拦在他们面前的白虎,此刻已经低声咆哮出来,整个显得十分不耐烦。
“先走。”卫隅瞧着白虎那模样,整个人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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