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
但不必说出口，百里长方也明白她的意思。
眼下对他而言，向前一步是魔鬼，退后一步是深渊……这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似乎都不是他自个儿能决定的事了。
与其被百里长约给捉住……
他宁愿面对云绾宁这个女魔头！
于是，百里长方壮着胆子，抬脚进了殿内。
但也只是进了殿内罢了。
他不敢上前走在云绾宁对面，只能贴着墙壁站在门口不远处，眼神警惕地看着云绾宁。
因着被墨晔所伤，他手上也还缠着纱布。
这会子，百里长方一边眼神警惕地防范着云绾宁，一边抱着手身子紧绷大气也不敢出。那模样，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你，你……”
他“你”了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怎么会来北郡？！”
又或者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绾宁挑眉，“与你何干？”
百里长方：“……你可知，如今皇城上下都在流传着，太子宫里藏着一位太子殿下捧在手心的美人儿？”
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云绾宁丝毫不意外，“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说，你肚子里怀着太子殿下的孩子！还说你之所以突然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就是因为要赶走赫连婉儿！”
百里长方一股脑说出了他的听闻。
而后，才皱眉问道，“所以，这当真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太子殿下的？”
“你们这么做，明王知道吗？！”
他三连发问，脸色却紧张到了极点。
反观云绾宁，一脸的悠闲自在，“好久不见，大皇子怎么化身八卦记者了？”
八卦记者？
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只是百里长方一脸懵，就连藏在内殿的墨晔也听不懂。
“你们这不是双双背叛明王？若是明王知道的话，你们谁都活不了！”
“所以，大皇子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百里长约？”
云绾宁故意逗他。
“我……”
百里长方张了张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云绾宁一眼，半晌才道，“我们家太子殿下若是被明王打死了，我就没有靠山了！”
他倒是敢说！
云绾宁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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