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想让朝堂上的小环境安宁的话,大唐官场这个大环境就安宁不起来。
很多时候,云初觉得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皇帝却偏偏把声势造下去。
似乎不这样便不足以昭示皇权的威严。
汉朝初年文景二帝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无为而治的时期,所谓的无为而治,便是官府除过收税之外,很少干涉百姓的生活,结果,官仓里的粮食多的都发霉了,钱库里串铜钱的绳子都腐朽了。
关于文景之治的这一段描述,云初总觉得是有问题的,可惜,时间太久远,他现在没办法辨别真伪,不过,到了武帝时期,他之所以有力气组建那么强悍的军队,说明他的国库里真的不缺钱。
不过权力这个东西是有很强竞争性的,如果官府放弃了自己的权力,必然会被其余的权力所替代。
因此上,云初以为汉初的各种藩王做乱的根源,恐怕就出自于这个无为而治。
那么到底是施行权利干涉好呢,还是采取无为而治好呢,云初这个历史观比大唐所有人都长远的人,也得不出一个好的结论来。
李治的手真的很贱啊——只要是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他都要上手揣摩一下才成,不论是晋昌坊的竹子,还是皇后姐妹外甥女的身体都是如此。
他只是感兴趣而已摸完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至于感情啥的谈不到。
武媚估计就是发现了皇帝这个性格,才会表现得那么淡然,任由皇帝胡作非为……
——所以,皇帝既然把爪子伸到了西域,云初相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皇后的爪子说不定也正在西域这个大水缸里悄悄地搅动着抓鱼。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皇后的爪子在哪里,不过他坚信皇后的手一定在西域这口大缸里。
于是,裴行俭在接到安西都护搬迁到龟兹的指令之后,没有感到奇怪,准备十天之后就出发去龟兹。
留下一座交河城交给新的交河都督府。
新上任的交河都督府都督听说姓刘,至于是谁没人知晓,只知道是李义府推荐的。
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明显了,皇帝要高昌城,皇后拿走了交河城,这一行为就像皇帝在跟皇后下棋,一个落子在交河城,一个落子在高昌塞,利益均沾,目前还看不出胜负。
皇帝下棋其实挺有章法的,薛仁贵,裴行俭这两颗棋子守护着安西跟北庭,再加上云初这颗到处乱跑的棋子呼应,在西域这片棋盘上,他已经拿下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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