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竖刁之流,与他们并不相干。”
夏云鹤不由笑起来,“我的殿下呀,请你牢记一句话,用师者王,用友者霸,用徒者亡。师是人尽其能,友是择优而取,徒是尽己所能。人还是那些人,你视为师,可行王道,你视为友,可行霸道,你视为徒,则会为人所累。”
水声拍岸,惊涛飞溅,谢翼攥紧拳头伫立良久,微风将他散落的发丝拂上脸颊,忽然一只手拍去他肩上浮土,替他正了衣冠,他抬眼看向面前人,不禁有些心虚。
他往后一撤,躲开面前人的手,他耳尖微微泛红,故意偏过头不去看夏云鹤,有些人好得太过分,让他害怕,害怕看见那个卑劣的自己,更怕自己隐秘的心思被察觉。
见谢翼躲开,一言不发站着,夏云鹤也不再说话,只裹紧大氅,望着宾水向东流去。
一盏茶的功夫,王延玉领着一班衙役急匆匆赶来。众人见过礼,夏云鹤说了情况,王延玉便带着人去了旧粮仓,收敛尸体。
此事过后,一切看似皆安,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夏云鹤又去风半点,这次见到了漆雕夫人本人,一趟旧仓城之行,夏云鹤认为也没有必要与这位贵妇人再兜什么圈子,开门见山问漆雕夫人,旧粮仓里究竟有什么?
漆雕夫人道:“那个仓五年前还存了粮食,我亲眼所见,全是上等的精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水深,偏那催命的看不出来,非要犟死在这滩浑水里……”说了不过两句,转头又哭了起来,凄凄惨惨,听得人耳蜗疼。
装哭与真哭还是有区别的。
夏云鹤笑着呷了口苦茶,“夫人您……往仓神祠里放花名册做什么?”
对上漆雕夫人惊疑的眼神,她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开口道,“元化十五年至二十七年的花名册,中间隔十二年,十二年的履职名录怎么可能集中在薄薄一本册子上?再说名册纸张崭新,并无泛黄折损痕迹,仓城阴暗潮湿,若真是一本旧册子,可保存不了这么久。”
漆雕夫人听着,表情逐渐镇定下来。
“夫人您为什么这么做?又是如何避开那些戎人的?”
漆雕夫人笑了一声,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泪痕,才缓缓开口,“夏大人体察入微,可知他们往北戎偷运了多少粮食?那仓官名册上,换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小小一粒粟米,有多少人卷入其中?夏大人去了旧仓城,看了那些东西,便陷入鄞郡这张大网,不挣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逃出去。”
“我夫临走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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