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您怎么了?”朱载壡神色怔怔的说。
朱厚熜没说话,转身进了学宫。
朱载壡稍作犹豫,忙也跟上。
走进学宫,却见父皇已经接替了张居正的位置,朱载壡愣了下,接着,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伫立站定。
“坐。”朱厚熜淡淡开口,帝王气势轰然而起。
“是。”朱载壡落座。
“朱载壡,朕问你,去年棉麻上涨一事,你从中看到了什么?”
“儿臣……儿臣愚钝,请父皇指教。”朱载壡硬着头皮说。
本就畏惧父亲的他,此刻,更是慌了手脚,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今日的朱厚熜倒是好脾气,听了儿子这话,丝毫没有怒意,神色平静,语气平和:
“工商业的发展,会在相当程度上削弱皇权!”
朱载壡怔了怔,欲言又止,却只是点点头。
“想说什么就说,朕是你父亲,不是你的敌人。”朱厚熜面无表情的说,“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知知之为知之?”
“是,”朱载壡轻轻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儿臣以为,去年棉麻价格异常上涨,究其原因是朝廷太仁慈了,历来商贾囤货居奇,都会迎来朝廷严厉打击,且囤货居奇本身,就是触犯朝廷律法的,而朝廷的态度却……却太过温和了。”
朱厚熜笑了笑,并未打击儿子,问道:
“你以为,朝廷只要施雷霆手段,便能解决问题?”
许是,今日的父皇一改往日的严厉,变得温和且好说话,朱载壡胆气稍壮,点头道:
“父皇英明,儿臣看来,以父皇的权威,只要施以雷霆手段,棉麻价格根本涨不上去!”
“不错!”朱厚熜微微点头,眼神赞赏,“说下去。”
朱载壡诧然无言。
首先,在政治见解上,这是父皇第一次夸他,其次,既然父皇认可自己的观点,又为何还要任由其发展?
朱载壡想不通,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好在儿子愚笨,老子却是聪明的紧,替他说出疑问:“你是不解,朕既知晓其中利害,何以还要放纵对吧?”
接着,自问自答:“朕问你,论肃清吏治,古往今来,哪位帝王最是上心?”
朱载壡腰板挺直,严肃又恭谨的说:“当属我朝太祖!”
“不错,洪武一朝,数以万计贪官污吏被绳之以法。”朱厚熜颔首,继而叹道,“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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