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坦公爵把牛皮纸接了过去。
他反反复复地确认了那数十个纹章,可越是仔细地确认,他的手就抖的越厉害。
“难怪没有人来要赎金、也没有人来谈条件……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忽然,他猛地把挡在面前的将军推开,大步朝着房间外走了出去!
“公爵,你要去哪里?”那将军跟在后面喊道。
“还能去哪里!”阿基坦公爵一边大步疾走一边吼道,“去监狱!去找那个法兰西岛伯爵!”
自法兰西岛伯爵在凡尔赛宫被捕以来,阿基坦公爵就只在露卡把他带过来时匆匆见过他一面。他对法兰西岛伯爵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在他的认知里,那个小矮子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执政官,他执政那么多年,除了对天方帝国屈膝下跪外,就没有起到过任何作用。奥托公爵遭到海盗王国的进攻时,阿勒曼尼北方联军组起联军抵抗,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海岛共和国拉拢南方诸侯,约定一起入侵七丘帝国,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就连进攻失败、七丘帝国反攻阿勒曼尼联邦时、情势万分危急时,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止如此,他还是一个疯子,诸如什么把萝卜当货币的萝卜法案、禁止人穿裤子的裤子法案、要求在墙上开洞的墙洞法案,他的政令大多都疯疯癫癫,基本上就没真正实施过。
这种废物,哪怕多看几眼都让阿基坦公爵觉得不值。当时的他甚至懒得出声嘲讽,把手一挥,就让人把法兰西岛伯爵给带下关了起来。他倒是有吩咐士兵要给这个在监狱里的“执政官”提供基本的生活和安全保障,不过,那就像是吩咐猪倌照料好一头准备要在过节时宰了庆祝的猪,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活到审判之日罢了。
但是——他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无能的废物吗?
阿基坦公爵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行走在前往监狱的路上时,而冷汗则逐渐从他的背部冒了出来:他意识到,在这几年里,法兰西岛伯爵的权势是在日益增长的。各地诸侯都在一次次的战争中损耗着实力,唯有他没有遭到任何的影响。那些麻烦的选候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受益最大的人就是法兰西岛伯爵。他甚至还因此继承了勃艮第的遗产!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点,就“砰”地一下推开了地牢的大门。迎面涌来的漆黑完全遮蔽了他的视觉。他的瞳孔努力扩到了最大,却依旧无法捕捉到其中哪怕是一丁点的光芒。
“公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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