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得到了这道疤,伊达马斯?”圣吉列斯问,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斜着比划了一下。
“我不记得。”战士说。
“是在很久以前?”
“……是。”伊达马斯低哑地说。
“能让你也忘了时间,恐怕那是一场远在我开始战斗前,就已经结束的战争吧。”圣吉列斯说,“你们打得仗要比我曾打过的仗要多。”
他抿嘴笑了一笑,“在我还位于襁褓之中时,你们就已经是伟大的战士了。”
伊达马斯的面颊肌肉颤抖了一下。
圣吉列斯离开他,在第九军团中寻找第二個愿意回应他的人。
不知何时,愿意这样做的战士似乎变多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他接着问。
“纳西尔·阿密特。”他得到一个回应,比上一个人更加干脆,内含着披覆装甲般的攻击性。
天使看着他:“还记得你打了多少场仗吗?”
阿密特抬头看他,眉毛弯起。“许多。”他说,“所有我们需要进行的战役。我们全部的成就都是血腥的。”
“但它们符合命令,对吗?”
“不完全。”阿密特说,声音绷紧。
天使的手拍了一拍阿密特的肩甲,“在我面前,请不要谦逊。”
圣吉列斯又问了一些战士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提问,倾听着从那些克制而短促的话语中,编织出的完整故事,同时也说着他自己的。
一个战士轻描淡写地描述一场曾经毁了他半张脸的战役,描述抵抗者使用的酸性喷射武器和裂片弹药,圣吉列斯则向他介绍巴尔变种人中吐出辐射脓液的那一部分。
“我才知道还有更厉害的毒液,伱们步入过比我的全部梦境中都更广阔的宇宙,”圣吉列斯说,试着摸了摸战士剪成粗糙寸头的脑袋,“战斗辛苦了,战士。”
有的战士会介绍军团里的一些习惯,他讲述军团是如何在地面战斗,惯用什么样的技术,来撕裂敌人的血肉。他描述中的食尸鬼凶残暴力,几乎是在刻意地摧毁着正常的基因原体能产生较好印象的基础,这换来一些同伴的怒目。
“让我想到我的部族里写的那些小册子,”天使苦恼地说,“记载着我在前方为他们杀出一条铺满鲜血的道路。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吓到他们了,但长老还是说我保护了纯血的部族。”
“你配得上赞誉,大人。”
“你们呢,”圣吉列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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