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安排我学习。甚至一些出入重要场合的礼仪,也要了解。因为我缺乏一些常识,还有……
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或许是我缺少的某种东西。
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我没有正常人类的情绪感知。
如果有神存在,这大概就是支付那些礼物的代价了。我确实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大多有丰富的情感。也有人与我类似,但没我这样严重。可能这就是我们这样的人,有得有失的地方。
即使过了几年,也有情感丰沛的人,会在无数个深夜里发出恸哭,低声呜咽着喊着爸爸妈妈。在我们亲眼见证的被处决的瞬间,临死前的人,大多也会发出相似的哀鸣,只是更凄厉些。大概是人活在世最后一次发声,才格外嘹亮。
格外刺耳。
我并不能感觉到他们在悲伤什么,又在恐惧什么,因为我永远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只觉得吵闹,但有时也会萌生出一丝庆幸: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地方。我早就没有家了不是吗。即便拥有时,我也不曾有什么实感。
然后我就“毕业”了。是的,那些人将这里称呼为一种“学校”。我知道真正的学校是什么样子,其他同学也曾告诉过我,山外面的学校又是何种模样。反正这里不是。但那些人说是,便是吧。计较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我“毕业”那天,他们称这天是我新的生日。他们不记得的是,十年前的这一天,恰是我被掳走的那天。无所谓,这不重要。我被发放到某个组织,偶尔会和大人物出入重要的场合。能被称为任务的事只有一个,就是杀人。
当然,这不同于以往的情况,毕竟这些场合都是重要的人物,需要花更多心思。我忘记说了吗?我不是从十八岁以后才开始杀人的……在那个培训机构中,我们就以学生的身份,陆续出过一些简单的任务。那时候需要对付的人没那么麻烦,只需要趁四下无人,切断他们的动脉或气管。
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人动过逃跑的念头。他们的下场不必多说。不过即使在机构的场地内部,我们也会有刺杀的训练。很明显吧?一切课程都是为这种事而生的。我们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朝夕相处的同伴。
那个可以被称为朋友的孩子,与我同龄。他四岁因眼疾被父母抛弃。流浪的时候,他掏出自己病变的右眼,这恰恰保住了另一只眼。为了活下去,他受尽屈辱,变得足够坚硬与锋利,才一个人撑到现在。他有着与我相似的狠毒,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顾后果。他还是死了,我用尖刀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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