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离裹儿低头整理袖口,轻声开口:
“重要的不是我们做没做,而是祖母信不信,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啊。”
谢令姜清脆道:
“朝中并不是卫氏一家独大,任他们随口污蔑,乱泼脏水,阿父也在洛阳那边,有他与夫子、沈伯父在,不会让圣听蒙蔽。
“况且卫女帝也不是傻子,多疑归多疑,可是当初离伯父帝位被废那会儿,不也有人打着离伯父的旗号造反。
“那时更加敏感,离伯父嫌疑更大,卫女帝都没有赐毒酒,更何况现在?
“知子莫若母,想必卫女帝是清楚离伯父的性子,不会干,也不敢干造反之事。”
谢令姜口齿清晰,素手上,习惯性的削完一只梨,递给了某大师兄,语气笃信道:
“何况现在,如大师兄分析的,离伯父回京担任皇嗣,是能低烈度结束离卫之争的最高效选择。
“卫女帝不会不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指明离伯父通敌的情况下,明智之人都不会破坏安排。”
欧阳戎咬了口梨,咀嚼了下,腮帮微鼓道:
“这种情况下,卫氏那边脏水泼的越多越猛,离伯父反而越安全,因为那位圣人心里门清,这大概率是卫氏双王的党同伐异。”
听见他沉稳开口,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离闲依旧愁眉苦脸,从袍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忧色问:
“檀郎可知王冷然上书告状的事情,相王府郭遇送来了洛阳朝堂的新消息,说王冷然状告本王,与洪州都督朱凌虚、滕王离娄私下通信过。
“眼下此二人随着李正炎一起反了,嫌疑又落在了本王身上,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母皇真相信了该怎么办。”
他愁眉不解,只觉得此前就不应该春风得意、手贱接下朱凌虚与滕王的回信。
不是什么橄榄枝都能随意接的,说不定就像现在这样,成了祸乱之源。
韦眉、离大郎等人闻言,霎时,面色担忧起来:
“原来王冷然和卫氏那边,早就知道这些,就等着现在出事告状是吧。”
韦眉眯眼切齿。
明明是个坏消息,谢令姜却表情毫不慌张。
她立马替吃梨腾不出嘴的欧阳戎说道:
“王冷然上书的事情,大师兄第一时间得知,已经紧跟着上书一封,将其解决。”
“什么意思?”离闲等人愣住。
谢令姜笑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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