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跟进门的瘸腿僮仆,安静的站其身后。
欧阳戎与谢令姜都没去碰桌上的酒水饭菜。
前者直接道:
“柳老爷请本官过来,可是有何指教。”
柳子文摇摇头:
“指教不敢当,今日柳某摆这桌谢罪酒,恭请县令大人,就是想好好赔礼道歉。”
他语气颇为诚恳:
“我那三弟嚣张跋扈,不知好歹,屡次得罪县令大人,草民作为兄长,管教无方,不仅给柳家蒙羞,还给县令大人添麻烦了。”
说到这,柳子文头不回吩咐道:“去把那孽畜带上来。”
瘸腿僮仆应声开门走出,不多时,再进门,他身后老老实实跟着一个健壮昆仑奴,昆仑奴背上背着某个脸色苍白虚弱的青年。
很显然,往日嚣张跋扈的柳家三少,还没有从那差点要人命的七十大板中缓过来,当下十分“安静老实”。
柳子文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三弟,脸色严肃:
“跪下,给县令大人和谢姑娘道个歉。”
昆仑奴放下柳子麟,走出门。
柳子麟身子像一坨烂泥,摊在地上。
这位往日不可一世、乖张霸道的柳家三少,经过生活的毒打,似是阴沉安静了很多。
在兄长的目光下,他颇为艰难的爬起,跪在桌前,低垂脑袋,令人看不清脸,只有虚弱沙哑的声音:
“县令大人,谢……谢姑娘,多有得罪,那日是……是我太大声了,还……还望海涵,大人有大量……”
后面几句话,跪地的低头青年几乎是嘴皮子颤抖着一个一个挤出来的。
这波低头认错,估计对他的打击程度不亚于当日在鹿鸣大街朝卑贱胡姬颗磕头……
然而坐在饭桌上的三人,对跪地青年的感受并不太在意。
柳子文露出些笑,挽起右袖口起身,提起酒壶,亲自倒了一杯美酒。
他两手捏杯,往前倾身,递至欧阳戎面前,诚恳道:
“草民敬县令大人一杯,望大人多多海涵。”
欧阳戎的目光从前方涨红脸的跪地青年身上挪开,瞧了眼桌上那个液体较为澄澈的白瓷细脚杯。
谢令姜伸手捻起酒杯瞧了会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辨别的,反正没掏出什么银针或簪子试毒……谢令姜很快转首,朝欧阳戎微微点头,示意无毒。
欧阳戎还是没有伸手碰这杯敬酒。
他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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