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还不清楚吗?
那厮连宁王的脑袋都割了,割其他文武大臣的脑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于是乎……
大魏朝堂在经过一阵空前紧张的短暂压抑气氛之后,政治生态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许多。
原本党争剧烈,从京城斗到地方、从文事斗到武事的党同伐异政局,突然就缓和了。
朝堂上领头的各党派大佬们,开始虚以为蛇的相互恭维起来了,花团锦簇的小词儿说得跟不要钱一样。
原本因为政见之争迟迟走不出朝堂的利国利民之策,也大跨步的走出洛阳,走入大魏十四省……
尤其是那些涉及到“灾情”、“边患”字样的家国大事,只要一进京那就是一路绿灯,满朝文武,无论派系、不分文武一齐上马解决问题,没有任何人敢再在这些问题上借题发挥、上下其手,人人都想尽快把锅甩到别人手里、人人都想尽早平息事端别又传入了杨二郎耳中。
总之就是,整个大魏朝堂,上到熙平帝,下到七品的芝麻绿豆小官,谁都不想再听到的杨二郎的名字,谁都想尽可能的离他的刀远点。
新任内阁次辅王江陵的“一鞭法”,也终于借着这一股东风,顺顺利利的从朝廷落实到了地方。
若是换个时间,朝廷上下肯定是要闹起来的,毕竟“一鞭法”伤及的,正是官绅士大夫阶层的利益。
但当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先忍一时之气,且看他起高楼,且看他宴宾客……
面对此情此景,被杨二郎一巴掌糊得一脸懵逼的熙平帝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他心头窃喜的嘀咕着:‘这一巴掌,好像挨得很值啊!’
然后就命西厂和绣衣卫送来相关资料,暗搓搓的计算施行一鞭法后的赋税,当他看到自己计算出来的那个大概数字,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在确认自己并没有算错之后,他大笔一挥,一口气给自己规划了三座新宫殿,只等今年的赋税一收上来,立马就动工……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朝堂大佬们都这样忍气吞声了,各省各府的地方官们,自然就更谨言慎行了……
如果说朝堂大佬们,还只是居安思危、深谋远虑的话,那地方官们可就是“切肤之痛”了!
没见着江浙那边的空缺,朝廷都填了大半年了,至今都还有三分之一吗?
卖命钱,谁还敢收?
有命赚,没命花啊!
地方官们既不敢搜刮钱财,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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