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开封府兵过境乃是为了追剿一伙贼人,县衙两日前曾递过一份知会文书过来。”
他上前,从案头的文书中翻出一篇,双手呈给杨戈。
杨戈接过来瞥了一眼,反手就摔到了谷统的脸上:“追剿贼人要追剿一个月?还恰好就堵在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上?我看他们这是坟头上撒花椒——麻鬼!”
谷统身躯一颤,低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顶头上司的威势……越来越足了!
方恪瞅了谷统一眼,上前道:“大人,开封那些县兵,应该是提前来堵那些来我们路亭伸冤告状的饥民。”
“他们想堵你们就让他们堵?”
杨戈抬起头来,回的是方恪的话,看的却是谷统:“你们身上的衣裳,是他们发给你们的?”
谷统不敢答话,方恪继续接口道:“许是裴总旗嘱咐过谷总旗吧,毕竟是对家,这个面子谷总旗不得不给他。”
杨戈:“伱们这么怕南镇抚司?难不成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瞒自己人不瞒外人是吧?”
方恪:“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老话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谁知道咱以后会不会求到裴总旗头上?”
杨戈:“哦,你们以后可能会求到裴玉头上,那以后会不会求到我头上?”
谷统不想答,可实在是架不住这一上一下的一唱一和,只能硬着头皮抱拳道:“大人,卑职这就带人过去,驱散开封县兵!”
杨戈正了正坐姿,双手在小腹前交叉,轻轻的说:“知错就改、既往不咎,若知错还不改……往后咱就换个地方见吧!”
谷统心下一沉,抱拳应和道:“喏!”
说完,他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不多时,堂外就传来一阵儿杂乱的脚步声。
杨戈摇头:“这厮本事是有,但毛病也是真的多!”
谷统曾在蓟州军任过副把总,带兵的确有一套,尤其是布置战阵、指挥作战,可以说是路亭绣衣卫据点第一人。
若非如此,杨戈也不会在屡教不改的情况下,还留他在总旗的位子上。
方恪笑道:“比起以前来,已经有所改观了……大人,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太明显了?”
杨戈:“你以为钦差是怎么来的?我们是北镇府司的人,和北镇府司一条心,不是天经地义么?”
方恪低声道:“他们奈何不了沈大人,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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