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凛冽的茶水自高而下注入青玉般的杯盏,午后的阳光映出茶水的点点绿意,茶尖在紫砂的壶内翻滚、散开,不住地打着旋,香味也随着蒸腾的水汽满溢而出,似乎要沁入百年长久的漆黑木桌中去。
这是家藏在西安闹市里的茶馆,私人经营,不知道位置的人,找破头皮也找不到那扇百年沉香花梨木所制的大门,而常来与此的熟客,坐到茶馆的木椅上,茗一口老板特制的茶,总有再见老友的欢喜。
只是今日的木制大门上挂了道牌子,上书四个大字--闭门谢客。虽是大门紧闭,但屋子的采光做的极好,整个茶馆都亮堂堂的,刺目灼人的阳光经过那木制的窗纹和湖上的轻纱,也倏忽柔软下来,一并伴茶入口,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把早春的倒春寒祛得一干二净。
满是皱纹老茧的粗大手掌轻放下茶杯,老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时坐在对面的人用手指敲了敲红木的八仙桌,起了话头。
“秘党的老东西派人来了。”坐在他对面的人同样苍老,不过比起他脸上年轻时残留下来的凶悍,和老而弥坚的精气神,对面的老人一看就是个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富家翁。
面容带些凶气的老人缓声回答:“秘党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有过什么接触了,上一次还是你说的那个人亲自过来的,带着那几张条约。”
“你还是在意那几张纸的事情。”富态十足的老者叹了口气。
“是,赵安民,我跟你说我就是在意,他们每年都从我们国家带人离开,秘党背后站的全是洋鬼子,招咱们的人去给他们卖命,这种事我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同意的?”老人涨红了脸,灌下一整杯茶水,连带里面的茶叶渣也一并进了肚子。
“不送过去还能怎么办?咱们的那些老规矩是没人想改吗?改不了啊,咱们国家十三亿的人口,每年觉醒的龙种不计其数,各个家姓暗地里收的本家人只有一部分,剩下的呢?正统的规矩放在那里,我们就不能在明面上收编,昂热给了我们一条路,至少那些孩子不会因为龙血走火入魔。”隋杨宋赵,两位家主的性格和那两朝的气质似乎有些相似,但也只是似乎而已,不论姓杨名业的老人几十年前以仁治兵的经历,谁要因为大宋的怯懦,就把以志向为名的老人当作同样的软骨头,绝对是十足的蠢货。
“老杨你也一大把年纪了,遇上事情心态要放平,别还像年轻时候那样莽撞,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怀舟可比你有静气多了。”富家翁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即便对方都到了吹胡子瞪眼的程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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