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1月,法国巴黎,平民区的街头。
博诺至今还记得那天,自己因为偷了两根法棍被胖胖的店主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虽然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但终究抵不过一个成年人,这种“小小”的天赋对他生活造成更大的影响则是----他总是很饿。
他不愿意放弃那两根能够把他从极度的饥饿中解救出来的食物,只是被那个蠢胖子用皮鞋狠狠地踢着他的身体,一般来说贫民区的流浪儿只会在冬天那种难熬的季节因为寒冷等各种因素死上两個,但死的也绝不会是博诺这种身体倍儿棒的小孩。
只是二战后法国还不能及时从战争的创伤中走出,在这一年的第十个月,法国的军队在“边界战役”中被刚成立的越南人民军打败,许许多多羞辱性的头衔被媒体们狂欢式地扔到了这个国家身上---“雄心勃勃的战败国”,“战后第一个被羞辱的西方大国”,“被殖民地反过来欺负的宗主国”....
黑色的氛围盖着这个被数次战争失败打击的国家,这种大事的影响力一层一层地向下传递,让资本的阶层亏损,让小康的家庭丧失生活质量,让贫穷者勉力维持生活,让流浪儿死去。
被疼痛包围的孩子在感受到生命的逐渐远去时,火焰在心脏里燃烧了起来,愤怒着的博诺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被一脚踢飞出去,在此之前他还在懊悔不该偷这家该死的店。
一个流浪儿曾经和他们说过一个传闻,那个活脱脱一个大肉球的店主经常会在面包店的后院虐杀经过的动物,带着平庸的残忍。
也许这种世道下流浪的孩子和流浪的猫狗也没什么分别。
他蜷起身子不断地咳嗽着,好像要咳出血来,然后勉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可是小孩猩红的眼睛一刻不曾离开过那个胖店主的眼睛。
那个死胖子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那些因为偷窃被他“合理”殴打的孩子有时也会用恐怖的眼神看着他,带着一股怨毒,但是博诺的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只有愤怒,对僭越的愤怒。
血红色的东西支配了博诺的意识,他结束的冗长的咳嗽,搜索性地四处望去,在那个穿着传统面包师服装的胖子迈着大步走过来的时候,他从地上捡起了找到的武器,狞笑着用它敲在了一只肥猪的头上。
那只臃肿的肥猪并不是什么体型肥胖、身手灵巧的主,他动作的笨重程度几乎等同于身上的脂肪,但是凭借力量和体重的压制,没怎么发育的孩子对他来说只是农场里的鸡,一旦抓住就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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