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阴阳怪气这事儿,跟着又似笑非笑道,“不过是领回去几个无足轻重的俘虏,用得着让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冒险?不过,听说康国起于微末,主君出身草芥,胡乱用人也情有可原。”
但栾信听之任之就很不应该了。
栾信瞥一眼此人的文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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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才不紧不慢道:“吾主用人从未出错,凡夫俗子如何知其精妙?至于说爵位,既然是为天下伸张大义,自然要等功德圆满之日再行嘉奖,怎能在半途就好大喜功?”
顾池有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半场开香槟要不得啊,获得巨大优势就开始倨傲放松,小心被人掀个底朝天!】
问顾池什么是香槟,他说是一种美酒。
论功行赏自然要等最后了。
“哦?竟不知栾尚书有什么才能,此行非你不可?”那人吃了个瘪,正欲大怒,有个蓄着整齐山羊胡,脸颊有些虚胖的中年文士跟着出声,一双跟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睛直视栾信,在他身上来回扫着,似乎想看透他底子。
看着对方的文士之道,栾信能断定此人跟顾池一样阴暗:“王庭人才济济,可堪此任者多如牛毛,倒也不是非栾某不可,只是有人用了不甚磊落的手段,拿了栾某学生,作为她的老师,当然要来领我那不成器的学生回去!厚脸皮跟主上截了同僚的闲差。”
栾信说话温吞,不紧不慢,似是无害。
但说的内容却能让听者瞬间上火。
而且是越听越恼火那种。
“栾尚书的学生?”
“项招,项来去。”
“有这个人吗?”那个胖脸中年文士故作诧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两军对垒,哪有磊落不磊落一说?有的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栾尚书的学生,想必年纪也不大,年轻人思虑不周到,失手也在情理之中。”
栾信幽幽叹气,口吻无奈。
“观君年岁,怕是不懂栾某舐犊之心。”
胖脸文士起初只是略微一怔,等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阴阳怪气,五官差点儿扭曲。栾信说他这个年纪不懂舐犊之心,要么是膝下无子嗣,要么是上面没爹妈。骂这么难听?
可偏偏栾信表情毫无破绽,或许人家这话只是感慨,没内涵,纯粹是他想多了呢。
恰好此时,端坐上首的男人发话。他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袁氏那边:“栾尚书的学生,我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袁家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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