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冷笑一声,寒声说道:“郡守何来迟疑?士仁的密信,难道你没有看到?连士仁都降了,以你江陵千余兵丁,能够阻拦我江东大军?现在降了,不失有封侯之位,若是慢一步,莫说是荆州牧了,恐怕你自己的人头性命都将不保!”
他方才确实是看到了傅士仁的密信,那信不似作假,笔迹正是傅士仁的。
这软蛋!
糜芳在心中忍不住怒骂傅士仁。
公安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城池坚固,若是想守,即便只有千人,守下几日还是可以的,没想到这厮直接就降了。
江东大军掩杀而来,他似乎也没有抵抗的必要了?
糜芳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他缓缓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但最终还是拿过孙权的信件。
“郡守这是同意了?”
徐详脸上露出笑容。
“若是同意了,尽快开江陵城门,我大军即刻发兵前来,收了江陵城。”
“不..等一下!”
糜芳眼神闪烁,脑子里面似乎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
“怎么?还在犹豫?”
糜芳苦笑着说道:“最起码,也要等我将你主的信件看完罢?”
“哼!”
徐详冷哼一声,模样颇有不耐。
“郡守且知,你我时间不多了,若是让云长知晓你接纳江东使者,不仅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反而窝藏消息,意图不轨,以云长的性情,阁下岂有活命的机会?”
徐详的这句话,亦是破了糜芳最后的希冀。
玄德...
对不住了!
我糜芳也是迫不得已。
我儿~
为父对不住你啊!
正当糜芳要应允之时,客堂大门却是被一脚踹开了。
只见门口矗立着一位身着黑色甲胄的青年将军,在其身后,站着几排手持环首刀的士卒,他们一个个眼中闪着寒光,此刻看向堂中的徐详,就像是猫见了耗子一般,舔舐着嘴唇,这杀气是直接溢了出来了。
“郡守,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安排了刀斧手过来?难道你心中还存着侥幸?”
徐详看向糜芳,冷声说道:“莫非你真以为云长不敢杀你?”
“我...我没有安排刀斧手啊!”
糜芳也蒙了,此番他密会江东使者徐详,本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他怎么可能派刀斧手在一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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