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臣暄一连两日未在闻香苑出现,亦或者说,是未在鸾夙面前出现。闻香苑的姑娘们见风声有变,纷纷开始幸灾乐祸,都道镇国王世子对鸾夙的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又道如今鸾夙已破了身,再无从前的矜贵身价。
鸾夙对一切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只在隐寂楼内兀自苦思冥想。那日臣暄离开得突然,不待鸾夙反应已拂袖而去,然而臣暄为何而怒、怒的又是什么,鸾夙自问须得仔细想想。
她已独自想了两日,个中原因,她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大清楚。
此时坠娘正坐在隐寂楼鸾夙的闺房之内,低低叹道:“是我指错了路。”
鸾夙摇了摇头:“也是我想错了。我原以为他独自在此,必是需要一朵解语花相伴。即便场面上是与我做戏,然他到底血气方刚,应有一位美人作陪。”
坠娘幽幽叹了口气:“若不是我告知你,当初拂疏才是我为他挑的属意之选,你也不会生出此计,惹他生气。”
鸾夙与坠娘担心之事却不一样,她并不怕臣暄生气,左右臣暄与她还有交易,终是要回来。鸾夙亦是叹道:“我与坠姨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坠娘闻言沉默良久,方道:“我知你在想什么。”
鸾夙苦笑:“我自己都不知我在想什么,坠姨却知?”
坠娘点点头:“你不谙男女情事,又当局者迷,弄不清楚也是自然。我是过来人,旁观者清,自是看得清楚明白。”
鸾夙撇撇嘴:“求坠姨赐教。”
坠娘摇头拒绝:“我不能说,说出来只会徒增你的负担。”
鸾夙蹙眉喟叹:“我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也得演,”坠娘立刻劝道,“世子与你的事,如今已闹得全城皆知,你若现在临阵脱逃,这近两月的努力便全是白费。旁的不说,你的名声已丢了一半,外人只道是你拴不住世子的心。”
鸾夙摇头:“当真是进退两难。”
坠娘见状,再劝慰道:“鸾夙,去寻世子认个错吧。”
鸾夙再次摇头:“我不去,再者我本是一片好意,我还特意编排了歌舞……如今我还恼他不知好歹呢!”
坠娘闻言在心中苦笑,如今鸾夙这副模样,当真似是与夫君置气的小媳妇。她苦恼之事分明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坚持守住自己的心,又一味自欺欺人,才会如此迟钝,迄今不察。
坠娘自觉这几日自己叹气颇多,此刻又是一叹:“鸾夙,你若不去向世子认错,牵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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