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孟行一道儿下了城墙,换过盔甲,起草了文书要带往胡人营帐。
他不善遣词造句,多是霍悭润笔。瞧纸上有“许万金之好,求百年之盟”。鲁文安道:“这话什么意思。”
孟行偏头:“就是给钱,求他放条生路。”
霍悭知鲁文安与胡人不对付,忙道:“我...我再,再改改?那求和除了这,也没别的啊。”
袁歧伸手要抢:“改改改改改,改什么改,反正都是鬼话,你爱写啥写啥。”
鲁文安扬了了扬,嘴唇蠕动数下,笑道:“算了算了,谁让咱们真打也打不赢,当个王八不吃亏。”
他将文书递给孟行,道:“你收着,我去喊两个熟悉的地形的人来跟着你,省的你到了草皮子上找不到方向,从南门密路出去,再绕向往北。”
袁歧忙道:“我,我也去得。”
孟行收了文书,道:“你且先别去,你性子急,若起了冲突,反倒坏事。”又与鲁文安道:“安伯多虑,我常年戍在宁城,岂能不辨方位。”
霍悭道:“他说的对,你别去,你一去这事儿定成不了。”
两人又起争执,鲁文安挥手,纠结道:“你看清楚了,真是个女的?”
袁歧只当他是问有没有看清楚人,斩钉截铁道:“我两只眼睛抠出来都不会认错,就是她。”他指了指了孟行道:“我二人百日黑夜跟着霍将军的,与那女子相处四五日,亲眼看着她挟持了霍云旸。”
他问孟行:“你说是不是。”
孟行点头,道:“的确如此,当时大家对她都有疑心,但她对宁城事如数家珍,对军务也了解,而且还带着霍老大人贴身之物来的,不得不信。又有好些话,云旸瞒着众人,我们不好追问。
谁料到,她借城墙上有机关为由将云旸骗到了身侧。更没想到的是,她身手极好。”
霍悭抱怨道是“这真是见鬼了,我是不信的。”鲁文安愁眉未展,道:“算了算了,是人是鬼,一见便知,都赶紧忙去吧。”
各人称了是,随即出门行事。孟行非鼠胆之辈,拒了袁歧后只喊了俩中护军随行,提马往南。
鲁文安又作遐想,霍悭只催着他快些对文本,如今吃喝战损日日都得往宁城那头报,些许杂事固然不用他细算,却是个个都要过目才能呈。
日过中天,拓跋铣帐里酒色正浓。薛凌得意愈甚昨日,连带着看拓跋铣都顺眼了几分。
早说平城里头都是霍家蠢狗,去岁没得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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