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扶起方借着外室来的余光离去。
薛凌仍在原地站得片刻,临走微微侧目,似乎还想再看看窗外,然终没回头,直直往床榻方向去。
而桌上虽没燃起来,最表层的纸张却被烫了个漆黑色洞,恰盖在“春”字处。此时不知,当真是再也不知写了什么。
再醒来时,天光已亮,闻得窗外雨声已歇,薛凌坐起却未立时起身,而是招来薛暝,混若没睡醒般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你出去打听打听,那姓樊的走了没。”
薛暝知她不喜樊涛,然一时不知这人走了要如何,不走又如何,道:“若是问起,我如何回话。”
薛凌霎时抬脸,恨铁不成钢恼道:“走了就来叫我,没走就说我昨夜淋了大雨下不了床,问他讨点药吃。”
薛暝不急反喜,觉着薛凌又复骄纵,该是好了些。正欲要走,忽见那破落氅子还在屋偏角软榻上隔着,昨夜樊涛来,夜间回的晚,硬是没人惦记这茬儿。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薛凌跟着看了过去,沉默片刻,像是想透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朗声道:“无妨,衣不如新,且找个人拾掇拾掇,能挂着挂着,挂不起来,随地捡着吧。”
薛暝点头未答,又听薛凌拖着鞋地往屏风处去,宛若是句信口:“虽那蠢狗不招人待见,倒也没说错啥,妇人之仁。”话落整个人便隐于屏风后,再瞧不见。
薛暝垂头退了去,约莫两刻后回来,无奈道是那姓樊的还没走,恐薛凌气郁,特意辩解道:“许是昨夜雨实在大,没有强赶客的道理。”
薛凌不爽还没过,又听薛暝老实道:“白先生一听你病了,立即命人熬了汤药要我等着,我怕露馅,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她自咬牙将唇撇成一条直线,就说这厮去的太久,笨的一无是处被逸白拿捏。捏了捏身上系带,自个儿衣服都穿好半天了,这会再躺回去属实没趣。
思量间只觉心痒难耐,往永盛去再好不过了,光明正大当烂人。
薛暝恍若瞧出她心思,摇了摇脑袋道:“不妥罢,前儿与掌柜小有嫌隙,你说不去了的,至少近日不能去啊。”
薛凌耸了耸肩算是默认,前儿因着那件氅子确与张棐褚吵了两句,这会念起,何苦来哉。
临春....垣定近在眼前尚顾不得,临春如何,人哪能时时惦记。
她催薛暝:“行吧行吧,传些东西来吃,今日算了,我看外头太阳出来了,估计那蠢狗也留不了多久。”
薛暝应答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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