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眼见齐世言要倒,当即快步上前,虽不如那男子在身侧快,好歹也是立马奔到了轮椅旁,这才闹出薛凌看到的场景来。
待齐世言坐稳,苏凔趁着近身功夫,焦急喊了声:“伯父。”齐世言辞官身退,自称草民,他便不好再称大人。又问:“伯父可还识得晚辈。”
齐世言转脸看他两眼,歉意笑笑道:“原来是苏凔小苏大人,承蒙...”他有些气力不支:“承蒙关怀。”
苏凔心痛难当,急道:“伯父如此.....如此,怎不在家安心养病,忠君之事,在诚不在行,先帝九泉有知,岂能看你如此。”
不等齐世言答,魏塱亦上前两步,一脸痛惜道:“朕已传了太医,齐老不妨先往旁出暂些。今日除却先帝祭,也是朕.....朕生身母亲封陵之礼。父皇若在,定不许朕误了母亲吉时天数。”
苏凔甚是担忧齐世言身体,忙附和相劝,周遭又过来几个臣子,跟着加以劝慰。魏塱似乎并不想给齐世言反对的机会,冲着值守的御林卫道:“来人,先将齐老送往行阁暂些。”
人未到近前,齐世言坚决道:“且慢。”两个字花了他太多力气,话音一落,咳了数声,苏凔更添忧心,连连劝道:“伯父且先歇着吧,与先帝作祭一事,不争这一刻。”
上坟而已,古来臣子给先帝上坟,赶上心情好,啥时候都能来齐世言既山水路远的到了,等祭礼一完,莫说上坟,就是在陵碑住上几个日夜也无妨。
他一门心思替齐世言身体着想,魏塱看在眼里,喜在眉梢,只说这苏凔不愧是自己提上来的人,当时虽是个无奈之举,但这一年下来,可着实是用的顺手又顺心。
齐世言咳着不忘摆手,示意不去不去,总算等他咳完,居然也是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卷纸张来,上头墨渍醒目,显然是写着东西的。
魏塱如临大敌,齐世言缓缓抖开,一声“陛下”喊的像是在摇尾乞怜。他道:“陛下,请怜....草民一腔丹心。
民与先帝,有君臣。。。臣之谊,姻.亲之情,至交之道。四年前,先帝龙驭宾天,留民一人苟活于世。是民有负圣意,愧于天家,故而上苍降灾,余生受困顿之苦。
因自觉命不长已,不敢妄离凡俗,特来与先帝请表。还请陛下,允我半刻,容民亲表罪赋,民感激涕零。”
那张纸徐徐抖开,上有殷红斑斑,像是咳上去的血渍。魏塱离着几步远,扫过一眼,但见字迹潦草虚浮,新墨叠旧墨,估摸着是齐世言亲笔写就,甚至一日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