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就是裂了,裂了就干脆摔了,换个新的不好吗?”
苏凔总算插上话,艰难道:“摔了,摔了要伤多少性命,要拆多少人家。你见缝补艰难,好歹有物可用,摔出一地残渣来,又剩的了什么?”
薛凌从思绪了回神,看了看苏凔,垂头笑道:“但凡离远些,又怎会被那罐子碎片所伤。能被伤到的人,无非就是离的近,日日想着伸手从罐子里掏出些什么来。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苏家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她依托于你与沈元州交好,又踩着我跟江府连手。往日霍家在时,与皇后霍云婉是闺中密友。又以家中银钱,动了京中瑞王眼眸,还与永乐公主牵扯不休。
这些人,本就是各有其位,各司其主。一朝争斗起来,最先死的,本就是那些两面三刀的货色。
当日你与苏远蘅因羯族限市令一案,被霍准构陷下狱。你以为,若真到了最后,弃车保帅,谁才是那个车。”
苏凔眼神略有动容,语气却还坚定:“远蘅兄是他的亲生子,母为子计,也是人之常情。”
薛凌实没想到苏凔是这反应,愣了愣道:“你知道这件事?”她不信苏凔乍闻此话会如此平静以待,只当是苏姈如早早有过说辞。
苏凔轻摇了摇头,道:“何须知道,尚未发生的事,说来何宜?揣测而已,便是当真如此,也不该苛责于夫人。
难不成,要人家弃血亲,救他人?古来凡俗知多少,门客程婴几何见?当时之事,本就是因我而起,真要家兄替我殒命,妄增罪孽而已。”
他腹处疼痛难忍,伸手搁着被子按了按,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额头已是汗如雨下。薛凌本是动怒,瞧见苏凔手上动作又闭了嘴,扭着脖子道:“你要死就死,反正我没杀她。
要她命的是永乐公主和霍云婉,要不是我调虎离山,苏远蘅当晚也要跟他娘一起上路。
你若真跟苏姈如情深,该磕头作揖谢我救了苏远蘅那条烂命,不是在这指桑骂槐埋怨我没救到苏姈如。
要不是我三番两次挡着霍云婉,她早早将苏宅烧成一堆灰。”
薛凌说的又快又急,好似但凡有个磕绊,说出来的话连自个儿也不信。她忍不住偷眼瞧苏凔,暗想这人好一副道貌岸然相。
别的也就罢了,当初下狱,难道就真的愿意替苏远蘅去死?
她想起那年明县春水,在落水的那一刻,自己是清清楚楚咒骂过的,为什么不是薛璃去死。
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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