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好些儿子,魏塱登基,自然都封了闲王。李敬思认识,但素无来往。他个京中带刀的,和别的王爷来往,自个儿不怕,别人还嫌命不够长。
薛凌笑,蹲下身子去解鞋上特意裹着的一层外皮,道:“几个王爷年长,万一与太子抢位置呢。乱军入城,一不做,二不休么。”
话落起身道:“我会留两个人跟着你”她看着李敬思,换了个称呼:“李大哥。
以前,我有个伯伯说,人与人之间,就是攀个交情。
这交情之大,大不过过命。
只是这所谓过命交情,不是一起救过人。
一起杀过人,才是过命的交情。
至于被人救过性命,那不叫交情,叫恩情。
世上恩情,皆比不得交情。
好在我与你,既有恩情,也有交情。
李大哥将来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她看了看门口要走,又仰脸朝着李敬思笑,活泼道:“我都一直没问,李大哥想要什么呀。”
李敬思捏紧了手心,也笑了笑,好像并没多做考虑,答:“封妻荫子,拜将封侯。”
是当初江玉枫教他的,用来回答魏塱的问话。
“就在明日。”薛凌信誓旦旦,随后转身出了门,二人就此分开。不多时,整个黄府沉没在一片火海里。
黄靖愢之于当今皇帝,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关系。即便是李敬思连滚带爬一身血跑出门喊着往里冲,御林卫大多数人是不敢应声的。
与他交好的散骑还低声问了句:“大人,您这么做,就不怕明天.......”
话音没落,后头不知是哪队人马拔了刀,旁若无人冲了进去,一众真正的御林卫大眼瞪小眼,嘴巴能塞个鸡蛋进去。
李敬思看见有人进去,即知薛凌所言属实,他带来的人,其实听不听令......已经无所谓了。
何况,只要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人,一定会听令。
天边圆月如盘,他知道自己无需再说,随意再下一次令即可。然身体好像是自然反应,就像是这些事本该如此。
他一心为了皇帝,急的不得了,狠狠一跺脚道:“再拖沓就来不及了,黄府的乱军都入了城,擒贼先擒王,拿不下黄靖愢,你我根本活不到明天。”
他声高且厉,近处的人都能听见。那三五散骑面面相觑。京中今晚确实有人刺驾,歹人.......竟是天子母家?
半信半疑间,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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