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妈妈说让爸爸进房,七七才能放人。
她答应了妈妈就要做到,不能食言。
就算是爸爸也不行。
“宝,爸爸妈妈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可以睡一个房间。”傅燕迟小声解释。
这个七七当然知道了,“可是爸爸会晕呀。”
“……”
堂屋里其他人都装没听到,加快脚步进房。
毕竟这么惨的新郎哥,大家伙也不忍心再继续往他心上扎刀。
夜深,篱笆小院灯光熄灭。
隔壁院子也随之彻底陷入黑暗。
四周一下变得极安静。
又静又冷。
男人躺在木床上,垫着干净褥子,盖着松软棉被,暖意包裹,鼻息间仍能闻到被单洗晒后留下的淡淡洗衣粉味道。
这套被褥是他家里唯一干净,且带着阳光气息的东西。
自哂间,耳边响起一串嗡嗡声。
被他随手丢在床头木桌的哔哔机亮起。
男人翘着手指小心把哔哔机拿过来,避免手指沾到桌面灰尘,免得把被褥弄脏。
看完哔哔机上闪过的留言,啪嗒一声,东西又被他随手扔了回去。
好像扔的是个不值钱的破烂。
年二十九,小年夜。
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雪停了,天空开始放晴。
只是路边积雪未化,气温反而比下雪的时候显得更冷。
整个桃溪村的气氛却越发热闹,连散落路边的红色炮仗纸屑都透出浓浓的年味。
篱笆小院里一整天人来人往,笑声不断。
宋月凉昨天忙完最后一场地皮竞拍,开始正式放年假,至少有一周的时间能陪女儿。
傅燕迟跟燕希也商定好了年后的建厂计划,把时间空下来好好过个舒心年。
爸爸妈妈都在身边,七七快乐得像打了鸡血的小蜜蜂,整天围在两人脚边嗡嗡的叫个不停。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会捧着小脸感慨,“蛋蛋,家里好热闹呀,七七太幸福啦!”
蛋蛋嗤道,“能不热闹吗?从昨天开始就不停有人上门送礼,光是拉牛粪猪粪那个王建中就来了起码有三回。”
“还有穿皮夹克的领导伯伯也来啦,”娃儿欢喜的在小衣兜里掏啊掏,一会掏出一包麦丽素,一会拽出一袋彩虹糖,“蛋蛋你看,这些都是来送礼的人给我的哦!都是特地给七七带的!他们都喜欢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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