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西崖与海长安、海礁继续上衙门办差去。
年假已近,衙中其实已经没多少公务,同僚们心都散了,只闲坐着数日子,等着放假。可户部新上任不久的右侍郎却是个十分较真的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看重下属的考勤,若发现哪个人迟到早退,或是漫不经心闲嗑牙,定要抓着人当众训斥一通。海西崖可不想一张老脸丢个干净,因此每日都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即便是家中有事要提前走,也必定要照足规矩向上司请假。受他影响,海长安与海礁如今也都老实上差。他们的上司看在眼中,不知底里,倒是越发高看他们叔侄几分,认为他们是实心任事、尽忠职守之人。
送走了丈夫与儿孙,马氏便打发人往方氏那儿传口信,约了她与海宝珠、海宝柱过来说话,明面上的理由,则是为了商议海宝珠的婚期。
这个理由十分光明正大。不多时,方氏就带着一双儿女过来了。不过邱姨娘没有过来,她留在家中照看家务,全心信任着嫡母与儿子,无论他们如何决定,都没有异议。
方氏来的时候,带上了那只装有古董花瓶的箱子。海宝柱看在眼里,本来疑惑嫡母为何要这么做,但方氏解释说,这对花瓶不知是什么来历,怕做嫁妆犯忌讳,因此要特地拿到二房来询问长辈,宝柱便不再问了。等到了马氏面前,他听着马氏与方氏的对话,才知道自己被嫡母骗了。
方氏根本就没打算将这对花瓶充作女儿的陪嫁,只是打算先替他收起来,待日后他成家立业了,再交还给他。由于如今住的地方不方便,她还要把瓶子托付给二房的长辈代为收藏。
宝柱忙道:“母亲,儿子是真心想要为姐姐添妆,并不是在气头上一时冲动!”
方氏无奈地看着他:“你如今说这话,本就是冲动,日后定会后悔的。”
宝柱还要再说,海棠在旁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宝柱兄弟,你若真心敬重表姑,依然还当她是你母亲,就好生听话,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母命,逼她顺从你的安排行事。你觉得自己是长房家主,可以决定家中财物的去留,难道表姑就不是长房主母,不能决定家中财物的去留了吗?”
宝柱连忙否认:“二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若不是那个意思,就老实听话。”海棠哂道,“若是连你都不把表姑的决定当一回事,又怎能指望族中长辈能重新敬重她?!”
宝柱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多言了。
方氏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的理由,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