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穿着布衣,深居简出,偶然出门时,身上衣裳、双手都沾有尘土。我手下的人还打听到,这些健仆健妇受雇之后,曾去市集上买了好几把锄头锹铲等工具,还有簸箕什么的。不过进宅的时候,他们是用车装着东西进的门,不曾叫街上的人看见。”
当时街上已经有官兵围街了,对于未有孙家人聚居的街道住宅,他们也会紧盯着的。若是大学士之子有意挖地道救人,又怎会轻易引人怀疑?
海礁告诉谢文载:“大学士之子租住的宅子,距离孙家族女的家,大约有二三百尺远。若是那些健仆健妇从国丧开始挖地,这会子估计已经挖到一半了吧?这时候去抓人,就算没抓到孙氏族女,也能问那大学士之子一声,为何要在孙家族人的宅第地底下挖地道?”
谢文载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糊涂孩子,怎么就犯蠢了呢?!”若大学士之子只是坚持要娶孙氏族女,顶多就是他妹妹做不了皇后,他会受到家人的指责与埋怨,可他本人并未犯事。若那孙氏族女的父兄没有犯事,他二人还有机会能在一起。
可在官兵围住孙家的时候,大学士之子私下雇人挖地道,企图偷渡孙氏族女,那便是真正犯事了!孙家罪名越重,他的罪名也会跟着越重。这分明就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呀!
谢文载道:“此事我会尽快通知陶南山,让他寻那位大学士商议。眼下事情还未被发现,能悄无声息地掩埋下去是最好的。否则,一个年轻人的前程尽毁不提,朝中支持他妹妹为皇后的官员也会跟着丢脸,事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埋怨这大学士一家呢!”
没人逼这大学士一家非要做中立派,连儿子的婚事都要牺牲。可他们没管好儿子,又肖想正宫皇后的尊荣,就未免太过贪心了。更过分的是,那么多人不惜跟太后及新君生母相争,也要推举他家女儿做皇后,他家却还要试图隐瞒此事,偏又管不住儿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别人不怪他们家,还能怪谁?
海礁见表叔公表了态,心里顿时安定许多,笑道:“我就知道,表叔公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我也不好跟锦衣卫里的上司说,毕竟谁都知道我跟周家关系好,万一别人误会我是在为周家张目,那就不好了。”
谢文载含笑瞥了他一眼:“你当真不是在为周家张目么?”
海礁嘻嘻一笑:“我跟周家关系更好,盼着他家女儿做皇后,又有什么出奇的?但那大学士府若不是犯错在先,又没掩饰好,叫我知道了他家的把柄,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即便我与周奕君不是好友,只要想到大学士的千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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