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低着头,只在街上远远见过几次她的衙役认不出来。
应该说,没和赵含章面对面接触过的,都很难仅凭脸认出她来,毕竟,认人都是先从衣裳起的,除非特殊人才,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认人都是从衣裳气质开始判断对方身份的。
赵含章老老实实地听骂,等衙役骂够离开了,这才抬起手来揉了揉耳朵。
傅庭涵也松了一口气,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见赵含章不适的皱眉,他有些担忧,“没事儿吧?”
她听觉那么灵敏。
“没事儿,”赵含章道:“记下来,回头让他们对难民态度好点儿。”
傅庭涵点头,问道:“不罚吗?”
“算了,我要是因为这个罚他们,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怨气,”她道:“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以往这个时候衙门已经封印放假,衙役差吏们基本上也都能轮班休息,因为我的一道命令,今年衙门不封印,他们还得冒着寒风出来干活儿,有怨气是可以理解的。”
“虽可以理解,不代表我就支持,所以可以不罚,却要点明,以后要注意了。”
傅庭涵点头,“行,我帮你记在脑子里,你要是不记得我提醒你。”
赵含章应下,俩人说着话的功夫,队伍蹭蹭蹭的往前,不一会儿就到他们两个了。
赵含章站在傅庭涵前面,也没换回去,直接就上去先报名了。
“姓名,年龄,祖籍,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特别的才艺?识字裁衣纺织都算。”
“赵三娘,十五了,祖籍豫州梁国,家里还有母亲和弟弟,但走散了,特别的才艺嘛,”赵含章一脸纠结,最后道:“我力气大算不算?”
记录的差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后道:“你力气再大能有男子大吗?没有就没有,少说些偏门的,去,拿着木条去一旁等着,一会儿自有工头来领你们去干活儿。”
赵含章忙问道:“工钱呢?不知工钱几何,可是日结?”
这话很少有人问,尤其是女子,差吏不由的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莫名觉得对方有点儿眼熟。
赵含章低下头去,声音柔和了几分,小小声地道:“我要挣钱去找母亲弟弟的,不知这工钱高不高……”
站在她身后的傅庭涵生生打了一个抖,赵含章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傅庭涵就低下头去忍住笑,等把笑压回去,他这才上前和差役道:“我们两个是一起的,我识字,不知能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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